深秋--为青儿而作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2 09:45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来然
(一)挪威的森林是本什么样的小说?我问。
这是一本动人心眩的,平缓舒雅的,略带伤感的,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村上春树回答。
仅此而已吗?我问……
没有人回答。
(二)
有空的时候看看《挪威的森林》。
青儿的最后一句话,是写在一张白纸上的,干干净净的,只有几个清秀的黑字。
信是青儿的妈妈寄来的,还有一张The Beatles的《NORWGIAN WOOD》,并不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在信封的背面找到一行小字:“青儿最爱的东西,我想让她陪我。”
突然的收到这些东西,我很奇怪我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没有伤心,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想她,想她纯洁干净的笑容,如水的眸子。
漫洒缕缕哀怨的美丽。
过了好久,我才在图书馆找到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三)
好象是深秋了吧。
大片的梧桐树叶干枯发黄,随风翻飞,些许的落魄。
《NORWGIAN WOOD》,The Beatles的唱片。《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的小说。有些刻意地想去找寻些什么。
[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她那时究竟说什么来着]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当时领略自尽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痴数春星。”12岁的青儿开始喜欢纳兰性德。
“但愿归宿是尼庵。”15岁的生日愿望,没有纳兰,青儿愿意放弃全世界。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16岁的青儿跟随大她20岁只是偶尔有点纳兰气质的语文老师去了广州。
[一个人孤单单的,又冷。里面又黑,没有人来救我。]
直子,青儿。青儿,直子。
我已经分不清楚。
这话青儿似乎也和我说过。不,没有。以青儿的性格,这句话是断断不肯说的。只是,最后一次在广州给我打电话,青儿想对我说,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说。
“想你。”
简单的两个字,混合着青儿痛苦和希望。我直至今天才明白。多么的悲哀。
[太残酷了,那一切是我们千心万苦、一点一滴倾注心血的结晶啊!而崩溃却在眨眼之间,眨眼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我突然感觉我站在空旷的荒漠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自己似乎正飘荡在无尽的虚空当中,孑然一人,四周茫茫,无法凭依......”那位语文老师狠心的离开了青儿。
(三)
生并非死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当中。
村上春树啊,难道死和生是没有距离的么?
(四)
死去是他们遗留下的东西,是活着的我和你,别的谁也没曾留下,别的谁也没曾留下。谷川俊太郎说。
我似乎有些明白。
(五)
安静。除了游荡,呜咽的风。
青儿,你来晚了。如果早一些和纳兰性德相遇,或许世间便会少两个幽怨孤寂的灵魂。
青儿,下次再回来,千万记得要和纳兰约好。
(六)
梵音寂静,万籁止息。
莫名的寂寞象潮水般在房间里忽忽的涌动。我静静的坐着,任由无边的黑暗将我无情而完整的吞噬。风声凄切,好冷。我紧紧握着滚烫的杯子,指尖仍感到丝丝的凉意。
一阵寒风吹过,卷缩了许久的痛楚终于弥漫开来,一点一滴的渗入肌肤,直至骨髓,有一刻痛的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昼夜分割的时刻,阳光从容地撕开黑暗的包围,转瞬之间,黑暗一片片碎裂,消散在风里。
阳光从澄静的天空倾泻下来,快乐的将沉郁而静谧的城市淹没。
有一群鸽子在飞,朝着愈来愈耀眼愈来愈温暖的阳光。
反差很大。
混乱过后我顽强的抵制住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迎着阳光,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不经意间,选择了生命的灿烂。
注:[]中内容摘自村上春树的小说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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