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很快乐,最后很忧郁
http://www.sina.com.cn 2000/10/24 13:0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丑丑102
1
和多年不见的朋友相聚,四个人坐在深夜的街边喝酒,吃烧烤,忽然有人提议每个人讲一个最让自己感动的爱情故事,一个最美丽的爱情故事。然后挨个挨个讲下去,轮到我的时候,我说我要讲的那个最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关于我和某一个人的,现在还没发生,以后我再讲。
眼睛润润的,感觉很舒服。如果不是酒精的力量,如果不是和老友一起,如果不是在深夜的街边,相信我们谁也不会触及这个话题,它是属于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的,不属于我们。一直很开心,一直笑,眼泪都出来了,放肆地在街边大声地笑,大声地说着那些儿时的故事,儿时的梦想。城管来了,说我们不可以在街边吃烧烤,也不可以这样大笑。于是,我们手牵手走在宽阔的一环路上,放声唱歌,唱儿歌,情歌,革命歌,所有我们能想起来的歌。
凌晨3点,我们不得不分手,因为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忽然觉得很难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放肆的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说起心中的梦。以后,很多年以后,我们都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夜晚了。老友、深夜、街边、酒、烧烤、歌声、笑声。不会再有了,我知道。
2
有一天因有事穿过母校,忽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是桂花。满校园的桂花飘香,桂花香里藏有很多往事,他们一件件地走出来,然后想起,想起我站在桂花树下,对着一个窗户喊那个人的名字。太多的往事都裹满了桂花的味道,忽然又在相同的地方闻到熟悉的香味,我想起那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忽然就想落泪。不是怀念,是觉得自己老了。
3
回家的时候正碰上停电,然后跑到街上闲逛。忽然觉得一人很面熟,一看,居然是大学同学。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各自忙于生活,自毕业后便再没见过面。我激动地抱着她又叫又跳,唧唧呱呱地问长问短,她却只是温柔而有分寸地微笑,我纳闷她怎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淑女呢?忽然觉得自己太失态了,看着她变得穿戴讲究,打扮精致,脸上那恰倒好处的笑容里盛满了幸福,我发现她在对我身后微笑,不是对我。我一回头,才发现一位男士站在我背后,那表情像是被吓住了。原来,我不知趣地挡在了他们中间。我对男士说,哦,不好意思,没看到你。然后我也很淑女地说了声,我还有事情,以后再联络。再见。
什么都变了,只有我没变。回家的时候,电还没来,于是点了蜡烛,坐在烛光里看《非洲裔美国黑人小说及其传统》。心中总怅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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