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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0/12/01 13:43  新浪文教

  作者:夏洛

  一

  腊月二十九的清晨,太阳明亮而温和地俯瞰大地。小镇在橙黄晶莹的温暖中显得生机勃勃。

  大人忙着过年,孩子们簇新花俏的棉袄跳跃在大街小巷。

  小龙从隔壁王大叔的店里贪婪地偷了满衣兜的烟花爆竹,引诱得小伙伴们苍蝇似的叮住他。他吹亮纸捻点着了一个“陀螺”,自豪地跟着伙伴们退开几步。

  突然间,孩子们眼前一暗,嘶嘶欢叫的红点消失在一只穿着黑皮靴的右脚下,等到右脚翻起赶过左脚,陀螺已瘪成了一块硬壳。

  伙伴们睁大眼望住小龙,好强的小龙立即怒叫着箭一样冲向那走出了几步的高大背影,双手攥住那人直拖到脚后跟的灰白大氅,叫道:“你赔我陀螺!你赔我陀螺!”

  那人站定了缓缓回身,静静俯望跟前这神情凶恶的孩子。他的下巴和嘴埋在大氅的毛领里,眼珠以同样神秘的姿态隐藏在又长又密的睫毛下。

  他向孩子道:“我没有陀螺。”

  小龙的嗓门越发响亮,叫道:“那你赔我钱!”

  陌生人的面颊打了个浅浅的褶皱,很可能是微笑了一下。他果真掏出五个铜子递给他,然而小龙没接--他愣住了!他看到陌生人腰间有个东西从氅缝里突出来,那是一只剑柄,一只乌黑发亮的剑柄!

  小龙全身热血冲到头顶,开始牛一样喘气,直到粗糙的大氅从手中离去,伙伴们围了上来,他才尖叫道:“剑!剑!他带着又长又亮的剑,他是剑客!”

  他的话比爆竹还令大家伙儿激动,剑客所联系着的血腥拼杀与浪漫传奇发出耀眼的毫光,震慑了他们,控制了他们。小龙摊开右手,五枚旧损的铜子在伙伴们仰慕的眼里仿佛带上了奇异的魔力。

  二

  薛无伤穿过喧嚷的孩童,穿过热闹的街道,穿过迷人的欢声笑语,从容而快捷地向镇外走去。

  他听到那些快乐的声响在身后越来越远而终至不闻,胸口竟隐隐作痛。早在多年以前,他就与快乐绝缘了,而刚才他竟笑了一下--那你赔我钱!是的,欠债还债,有仇报仇,就连孩童都会用他无邪的心领会并奉行这一冷酷的定律。

  他双手抱住胸口,左手触到了耸在腰间的剑柄。这口剑曾经叱咤风云,江湖豪士闻名胆寒,现在人们却早已忘了它的存在。他佩着它,就象收藏家摆在阴暗密室里古董,没有现实意义,全部价值在于它代表了过去。他用它杀过一个人。

  十年前的腊月二十九,他从仇人手里接过寒血剑,一剑刺穿了那人喉咙。喉血勃然标出,带着绚烂的色彩和强劲的热力喷了他满脸。从此他再也不想杀人。

  他在街边买了些香烛纸钱,拿块粗布包了拎在手上。

  出了小镇,藉着阳光,视野蓦然开阔。

  他尽力延伸他的目光。村庄,田野,树林,他让眼睛迅速翻过它们,匆匆跑向更远的地方。当视线受阻于天边那一带绵亘起伏的山岭,他移动的身体猝然顿住。

  他的眼珠藏得更深,呼吸掺入了粗重的喘息。他象一个面对绝代美女引诱的苦修僧,泰山般的冷漠崩溃了,全身心开始体验惊惶、愤恨、畏惧、痛苦的煎熬,和激情荡漾的绝望挣扎。

  大氅被风鼓成帆,他拖着它飞奔上芜草丛生的荒野,快得象掠过水面的鸟。

  他偏离了乡村大道,望住山脊上一座锥子似的孤峰奔去。山峰轮廓涂上了温和的阳光,模糊了它锐气逼人的面目。

  他知道它名叫天外峰。他曾在这山峰上完成了生之使命。

  原本以为这一生再不会激动的他,象饥渴的马嗅到绿洲一样兴奋。十年来,他本可恃着腰间天下第一的利器,仗着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赢得声名、地位、财富和少女鲜花般的心,但他隐藏了自己,如同隐藏寒血剑一样。

  他在荒山野岭和陌生的城镇里漫游,直到那一宿半夜醒来,透过破庙赤裸的屋顶,看到了清冷惨淡的月亮。那一瞬间他明白过来,当初,他把剑刺入仇人咽喉,他生命的意义便随着颈上艳丽的鲜血喷发殆尽了。

  他的心始终活在过去里,活在被他亲手结束又深深埋藏的过去。只有当他一不留神接近它们,他的干燥的心才会冒出气泡。

  于是他回来了,仿佛抓住了命运的旨意般回到了天外峰。

  三

  天外峰绝顶的杂草和灌木丛以嚣张的姿态生长。

  十年前,这里是第一大帮会血剑会的总舵所在,凭借天险修筑着庄严巍峨的建筑。

  在江湖人心中,那是一个不可摧毁而不敢涉足的魔境。

  谁料想,就在十年前的腊月二十九,天外峰突然化作熊熊火炬。尊望和霸权烧成灰烬,携随青烟四散飘失。

  十年后,这座最早迎来日出的山峰秉承了阳光雨露的慷慨施赠而日益葱茏。当日的断壁颓垣早已风化离析,怒茁的草木把一切踏在脚下。

  “嗤”的一声,大氅被一条恼怒的荆刺撕破。它们久已习惯了宁静舒展的生活,对于薛无伤的莽撞打扰十分不快。

  当年它们在这山峰上毫无立足之地。惟一容得下植物的是殷家两姐妹的花园。但那里面生长的是芍药、茉莉、海棠,就象它们的主人一样美丽而骄傲。倘有一丝半缕的杂草从地缝里冒出来伸个懒腰,便会被殷枫雪亮的银锄麻利地斩断。

  殷枫的眼睛象水,滢滢的看不见底。殷林的眼睛象花,愉快地展放烂漫的心。她们是孪生姐妹,她们的性情却象雪与火毫不相似。

  她们的母亲曾以一双凌厉无俦的鸳鸯剑帮助丈夫创立基业,身经百战毫发未损,结果却死于生产。两个女婴的生夺去了她的命,她是最先葬在天外峰的人。

  四

  那天清早,殷夫人喝下燕窝粥不久,阵痛开始了。她撕裂的痛叫直响到中午,仍无止歇的意思。

  殷天白丧魂落魄地守在屋外,心里想着另一张脸孔。妻子的惨叫勾起他汹涌的欲望,他想冲进密室,将那个遭受软禁的女子强行占有。

  他潮湿的手推开密室的门时不住发抖,贪婪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张艳极无双的容颜,突又露出了迷惘和畏惧。

  林枫的白衫起了细细的褶皱,憔悴得象她的神情。

  他向她走近。

  她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灾祸。

  她突然跪下,雪花般轻盈地跪在他脚边。

  她求他放了她。声音美妙清丽如同午夜窗外的雨滴。

  殷天白愤怒得全身发颤。他知道她一旦走下天外峰,就会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他的心在弥天大火里吱吱冒烟。嗤的一声,他撕破了她右手的衣袖。而她不避不让。他曾教给她过人武功,又已被他亲手废去。

  他将她身上的束缚一件件撕下。当她仅剩下一件月白中衣时,他嗅到她清新的体香浸透薄薄的内衣散发出来。

  几乎在同时,他看到有鲜艳的花开放。红花一大片地开在她白玉般莹润的肩头,就象雪地红梅一样灿烂悦目。

  他迅速往屋角望去,寻找的青瓷花瓶破碎在花架下,其中一块碎片捏在林枫手中,尖锐的锋刃嵌入她优美的颈项。

  她脸颊苍白得近乎透明,几可看到她柔嫩肌肤下的淡淡青筋。

  殷天白满面通红的激情猝然铁青,双手无力地松开,垂落。

  薛康清朗的叫声就在那时穿透重重屋宇送入二人耳中。

  殷天白惊异地走出密室,任林枫盈盈地跟了出来。他知道是了断的时候了,他要让林枫亲眼目睹情郎的死亡。

  五

  站在大殿中的薛康很英俊很多情。他爱上了血剑会中的铁凤,为她闯上武林禁地天外峰!他以出众的武艺和过人的机智,巧妙避开了所有警卫与机关,顺利进入血剑会总舵大殿。

  他的目光绕过殷天折看到心上人,潇洒的身形顿时化作愤怒的雄鹰。他拉下雪白的大氅挥向林枫之后,两个血红着眼的男人顷刻斗在了一处。

  林枫娇柔的身体裹住了薛康的大氅。他的体温通过大氅温柔地温暖着她。她象云中的仙子,嘴角噙着春风般的微笑注视着激斗。

  她的命运系于此际,她的神情却没有相应的紧张。因为她知道,此战无论结局如何,薛康英勇无畏的爱情已经幸福了她的一生。

  殷天白腰间有天下无双的寒血剑,若非林枫在侧,他早已拔剑砍翻徒手的情敌。他咬紧牙关维持他的光明磊落,同时咬牙忍受着如狂嫉妒。透过掌影拳风,他看见林枫醉人的笑容。她的笑容没有片刻为他绽放!

  酉时正,殷夫人产下一双女儿后大出血而死。

  惊惶失措的婢女闯入大殿叫嚷起来,激斗二人同时罢手停战。

  薛康抱起林枫,在血剑会群敌环峙下从容走出殿门。

  殷天白呆立当场,满心迷惘。

  多年后,他一直为自己那一刻表现出来的反常的软弱深深懊悔,直到后来煞费苦心找到薛康夫妇的隐居之所,报复的兴奋才冲淡了满腔悔恨。

  他给两个女儿分别取名为枫和林,在他妻子用性命换来的女儿身上,残忍地打上他私情的烙印。

  六

  薛无伤的大氅遭到荆棘、树枝的围攻而伤痕累累,甚至他的左颊上也有一条淡淡的血迹。

  他在两座面东的丘墟前停住。

  丘墟上的野草出奇地茂盛,无数又长又弯的叶片在阳光下闪出刀剑般的光影,犹在倔强地捍卫天外峰昔日的威严。

  他把手上的布包和肩上的行囊放在脚旁一块岩石上,再解下大氅搭了上去,然后是长久的默立不动。

  他的身形象薛康一样笔直颀长。他的容貌则由林枫的惊人艳媚衍化为绝世俊美。父母对白色的偏爱同样深刻地影响了他。他永远只穿干净洁白的衣衫,正与他白龙的代号相吻合。

  他站在那里,青草在脚畔飘拂,白衣在山风里飞动。殷林甘愿为他而死,不正是眩惑于这份醉人风姿?

  他开始去拔丘墟上的草。草根沾着褐色的土壤,鸡毛似的丛丛脱落。他细心地拔光它们,两座圆圆的土坟便无所遮掩地暴露出来。

  他搓去手上的草屑和泥渣,取出布包里的纸钱均匀地撒在坟头上。红红绿绿的纸钱在风里轻颤,真像春天的少女插了满头的花。

  七

  薛无伤尖声格格大笑,小小的身体急速上冲,惊飞一树鸟雀后又笔直下堕。

  他不用担心跌跤,父亲有力的双臂在他身下稳稳地接着,只是他花了整个早上所采的蘑菇下雨似的撒了满地。

  他掘着嘴不依。父亲笑嘻嘻地嘀咕了两句,散落的蘑菇自动飞起,争先恐后往篮子里钻。他惊喜地要父亲传授咒语,父亲神秘地凑在他耳边说出了秘诀:“我的乖乖是个小笨蛋。”随即在他的小屁股上重重扭了一把。

  他哇哇尖叫着追赶促狭的父亲,结果一头撞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那晚他吃到了鲜美的蘑菇汤,还有香喷喷的蒸鸡块和青椒肉丝,他足足吃了三大碗饭。

  父母一同洗了碗,他抹的桌子。一家人洗了脸和脚,父亲照例教他念书,念的是《史记》里越王卧薪尝胆,终于杀死夫差那一段。

  他童声朗朗的道,他要做越王,不做夫差。

  父母亲相视一笑,那时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血海深仇终于靠了儿子卧薪尝胆的精神而得以申报。

  念完书,母亲拿出他期待以久的礼物。他七岁生日的礼物是一套崭新的白棉布衣裤,上衣胸口绣了一头矫健的鹰。

  他的母亲在失去武功后,练就了一手神妙的针线活。她给丈夫和儿子缝缝绣绣,把她深切的爱缝入密密的针脚。

  他穿上新衣,摆着神气的姿势站在父母面前。

  父亲叹了口气,说,不知将来他的儿子有没有他这样的福气,也能娶到一位天下无双的好妻子。

  八

  薛无伤久已忘也父母的模样,当初得到新衣时的心情也无从体验,但父母那明亮微笑的眼神,脚盆里那三双红彤彤的脚掌,已在他脑子里定格成镌刻的画面,成了他以往幸福生活的力证。而对于破坏这一切的殷天白,不能不卷起怒潮般的痛恨。

  他手臂一扬,三支点燃的香烛流星般一闪,便堕入了深谷。殷天白是他的大仇人,他怎该为他祭坟上香?九

  薛无伤掩门爬上他的小床,摸着叠在枕畔的新衫裤很快入睡。

  父母低低的笑语偶尔飘入梦中,使他的梦境充满了温暖的阳光、新鲜的花草,和满地采也采不完的蘑菇。他乐颠颠地采起蘑菇,但他的竹篮总把蘑菇漏到地上。

  就在他采蘑菇遇到挫折时,他父母在家门外发现了一个遭毒蛇咬伤的少女。

  他均匀的呼吸因情急而微微所促。他牵起衣襟去装蘑菇,蘑菇却成了石块和烂泥,新衣服染上片片污迹。他眼泪汪汪地望向母亲,看到母亲拉着父亲的手,身子慢慢往下沉去。他又是惊奇又是害怕,大声叫他们快跑开。他们去听不到,手拉着手笑盈盈地往下沉。他往他们跑去,跑了很久也跑不到。

  儿子在梦中的呼救没有警醒薛康。

  他全神凝注运功给那女子驱逼毒血,女子却突然将一根毒针刺入他丹田!他一掌震毙凶手,而无可挽救的绝毒也完全融入他的血液!

  林枫扑上去搂住他,紧紧握住他的手。她的眼里没有泪,薛康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妻子甜甜微笑的深情。

  殷天白幽灵一样从漆黑的夜色里飘进屋中。

  他望住林枫,惊讶她总是那样美得出乎意料。

  他的激情经过多年压抑,已经象他墙上的影子那样扭曲而阴沉。

  他阴谋杀死了她的丈夫。当年不肯拔剑与敌的风度已成为痛心疾首的遗憾!

  他手脚微微发抖。在林枫面前,他总会不自禁地惊惶失措。

  林枫的眼光片刻未离丈夫的脸。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命都给了丈夫。

  她抽出薛康身上的毒针,微笑着刺入自己胸口。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无可阻拦地发生!殷天白如坠梦魇!原来这个美绝人寰的女子,从前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与他相干!

  他突然歇斯底里一声狂叫!

  梦中的薛无伤正陷入极度的恐慌,他扑到父母曾经站立之处,吞噬了他们的地面平整如初。丧亲之痛与孤苦之情没顶而来,淹得枕上一片汪洋。

  那声厉啸适时把他拉出悲惨的梦境,去直面血淋淋的真实。

  他听到一串笑声。笑声恐怖而诡异,仿佛他噩梦的化身。

  他轻轻下床凑上门缝,看到一道暗红的光芒。红光在他父母相拥的身体上不断飘起又落下,他们洁白的衣衫由此染成夺目的鲜红。

  红光是一柄剑,通体晶莹滴血未沾。

  那一瞬间他长大了十岁。他立誓要把这血一样的剑刺入使剑者咽喉!

  他往上望,看到两面三刀排大张的白牙,白牙后面有猩红的舌蛇一样蠕动。

  突然间他感到寒彻肌骨。他爬回被窝,立即陷入了高烧昏迷的状态。

  烧热使他脸颊通红象极薄醉的林枫,使得殷天白指住他小脸的寒血剑不往发抖。

  如果不是殷天白甘愿在自己的余情里流连,天外峰上不会出现他蒿草蓬生的坟墓。

  十

  薛无伤又点燃三支香,慢慢插上殷天白十年荒凉的坟头。

  当初他没有杀他,至少得感激他给了自己实现誓言的机会。

  那时候他烧得迷迷糊糊,毕竟是殷天白给他买药熬汤,守在他身旁。当殷天白确认他在一场危及性命的高烧过后失去了记忆,不是欢喜得把他高高抛向半空么?当然,父亲的怀抱温暖而有力,殷天白的却是冰冷如铁!

  殷天白带他上了天外峰,让他成为剑宫中人。

  剑宫与林枫当年所属的凤阁同是血剑会的机密谋杀组织,直接听命于会主一人。

  林枫是在十岁时进入血剑会,经过七年艰苦训练后,会主召见她指派第一件任务。

  殷天白在追云阁的幕帘后见到亭亭玉立的铁凤,顷刻间魂飞魄散。

  林枫看不到帷幕后那双炯炯眼光,所以她不知道,恶梦与幸福已向她并肩而来。

  她去洛阳刺杀飞天虎雷威,在洛阳道上遇见了纵马高唱的薛康。

  他们浪漫的相遇注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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