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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是一个大厅,这黑人老头朝进门处的桌子后面一坐,先审了我的“通知”和护照,然后又拿出事前打印好的表格叫女儿帮我填,并示意我们坐着慢慢写不要紧张。哇!原来他是移局局的“基层干部”耶!
乘女儿填表时,我目测了一下这个大厅。大厅长约三十米,宽约十五米,一览无余地分为三个区域。正中间是办公区,放了一圈电脑,但只有一个黑人女士在办公;右边是“等候区”,放了百十张折椅,当时只是稀稀落落地坐了七、八个人。左边的一个区域才是实施“按手印”的地方。
女儿三分钟就填完表交给了黑人老头,老人家指示我去交给黑人女士。黑人女士审了我的资格后放行,叫我一个人到“里面”去等候,叫女儿在“外面”等我,如果我有问题再叫她。
这一下我如释重负,突然之间我的恐惧不翼而飞!我这才明白我一直害怕的是单独面对“英语世界”。怕他们用英文问我,我却不能用中文回答,让我的中文口才作废,而让我的英文词不达意甚至被曲解。在此之前,我一直幻想他们会把我七弯八拐地带进走道深处的一个办公室,要我单独完成英文的填表和问话,我紧张得满头大汗直按“快译通”……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大厅敞亮,我一举手女儿就能看见,我一吆喝她就会走过来。
这“打指膜”的地方沿墙放了四台“打印机”,有三个工作人员在操作,彼此都能看得见。很快就轮到了我,一个中年黑人男士招呼我过去,他居然用中文叫我“放松”并叫我把双手递给他。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双手,用湿纸巾为我清洁后,再讲什么我就听不懂了。我用英文告诉他,“我只能说一点点英文,但我女儿能说很多。”于是他一挥手,女儿就走了过来为我当翻译。原来他叫我先把左手的四个指头放在一个人仰置的长方形的小屏幕上按一下,再把大拇指单独放在另一个仰置的方形的小屏幕上按一下,此动作重复两次毕,右手一样。每按一次,屏幕上就会显示出指纹,不标准的指模出现“红框”就淘汰,电脑认可的才留下来。
这位黑人男士还对女儿说我是“劳动”人民,指纹磨损得很厉害。为证明他说得对,还把女儿的手拉过去也按了一个做对比。我一听他对我是“劳动人民”的评价,就回答说“是的,我天天做饭,打扫卫生。”那黑人先生解释说,这样的指纹是长期体力劳动的结果。女儿对我说,他是指你七年的农民,十五年的工人经历打磨出来的指纹。黑人先生大概没在我脸上读出这二十多年“劳动人民”的沧桑,甚觉诧异。
然后他让我坐在“打印机”旁用“摄像头”拍照片,拍了第一张他问我满不满意,我摇摇头。他又叫我“放松地笑一笑”再拍了一张,看起来很NICE大家都赞赏的笑了。最后这位黑人男士让我在那打四个指纹的长方形的小屏幕上用英文签了名就FINISH了。整个过程花了大约一十五分钟,我们原计划要耽误一上午的“衙门”之旅到此结束。
九点正,我们踏上归途。
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整个过程虽然算不上愉快,但也毫无痛苦。于是,我想我一定要写篇文章通报所有要去移民局“打指模”的朋友不必太紧张,别像我一样,自己吓自己白白愁死了许多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