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巨星郑钧也创业 制作互联网音乐

2015年07月08日18:26  中国企业家     收藏本文     

  郑钧:任何的行业都有矫情的人。我觉得艺术家是个贬义词,没有任何意义,我做歌手其实完全也是半路出家。我的家庭是非常传统的,爷爷黄埔军校毕业,母亲家人是留学[微博]回来的,他们是瞧不起艺术家的。我爸爸上大学的时候西影厂曾经找他做演员,我爸爸挺帅的,很喜欢表演,《霓虹灯下的哨兵》他演政委。结果我爷爷一句话就拒绝了,“我们家不可以出戏子”。

  但是我大学学的是英文,听摇滚乐,因为热爱所以我就去做乐队,那时候不可能有什么想法靠音乐挣钱,这是不可能的事,能出唱片都是一个神话,后来各种机缘巧合就当了歌手,才接触这个行业。到今天,其实我在这个圈子里面朋友都很少,来往的人不多。我不愿意当艺术家,没有意义。

  最崩溃的时刻

  CE:你所理解的互联网经济是什么?

  郑钧:我个人理解,互联网在中国的概念是,有人举手,我这儿有便宜大家来占吧,大家都来了你就赢了,其实最大的便宜是被举手的人给占了。美国人的互联网思维不是这样,而是这儿有好东西,你们来买吧,有好产品他就成功了。

  CE:孙总,你也换位思考下,你对文化产业的一个感觉是什么?

  孙陶然:好像很多做文化产业的人是把文化当作一个挣钱的工具,并不是真正的想去做文化。我觉得人做事还是目的纯粹些好。

  CE:音乐人创业最大的机会是什么?

  孙陶然:最大的机会就是不创业。创业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求综合素质,能不创业最好就别创业。就像当厨师跟开餐厅是两回事,虽然餐厅也是卖饭的,但是厨师只要炒好菜就行了。开餐厅不然,炒菜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这两个事情要求的素质不一样。郑老师比较难得的就是,他兼具这两方面的素质。

  郑钧:我知道自己什么行,什么不行。战略的架构能力还是比较强,但是具体的执行我不行,跟人谈判打交道我不行,所以团队搭起来之后具体的事都是他们来干,我把关。我可以当将军,但是打不了仗。这个我有自知之明。

  孙陶然:具体的事干得也挺好的。合音量的想法他跟聊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我就决定加入,这是多强的销售能力呀。(笑)

  郑钧:他确实是最早支持我的。我当时觉得是个好事,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支持。原来我做动漫公司的投资人包括邓锋和徐小平,可是这件事我都没有跟他们提过,原因是我觉得这个概念太新,到底能不能做成、怎么样做成还需要考虑。直到跟拉卡拉的合作发布会结束,那天邓锋问我,为什么没有通知他。我说,之前不够成熟,没好意思通知你。他说,你这个做得不对,我们坐下来聊一聊。

  其实在这件事上,陶然在推进这事的进程。我热爱的东西也太多了,去西藏转山、打坐、打高尔夫球、看书、看碟等,总觉得时间不够分配。我是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我也不爱上班。还有我们另外一个天使万网的张向宁也是老打电话催我进展。他们对我的鼓励和支持,我非常感谢。

  CE:之前的动漫公司你也拿了投资人的钱,现在拿企业家的钱,这两者有何不同吗?

  郑钧:他们都是以个人名义投资的,到现在我也没有拿过机构的钱。因为我的这些天使投资人是如此信任我,所以我绝对不能把这事半途而废。动漫公司我做了五年,其中有非常多的崩溃和艰难,但是我都咬牙赌了,我动用所有的资源和能力去做这件事情。我可以坚持不懈地做一件事情,合音量我也会尽全力把它做成。

  CE:经历过最崩溃的事儿是什么?

  郑钧:《摇滚藏獒》一共花了5500万美金,大部分都是我找来的钱,我自己也放进去很多钱。5500万美金做一部动画电影,在中国历史上是没有的。而且是由好莱坞的大团队来制作,导演是《玩具总动员》的导演,我们在美国有分公司。其实有一阵我真的觉得,可能已经到尽头了。

  动画片做到2/3的时候,资金就出现问题。原来一个机构说好要投的钱,都审计完了,临近签约突然告诉我说,投不了,条件有变化。这一点让我特别崩溃。因为你很被动,你已经把其它的机会都推掉,别人拿住你了。

  当时那个经历也是非常戏剧性的。我还算比较聪明,给另外一个很大的公司老总打电话,把事情如实交代,我说,“我不懂这个情况,你能帮我看一下合约吗?帮我指导一下。”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一听就说,能不能先别签,你让我看一下这个片子,如果很好的话我们也投。我说,我要去西藏,一会儿就去机场。他说,你把电话交给我,我让同事去联系。我从西藏转完之后回来大概半个月了,在外地演出。他给我打电话说,你能不能飞到北京一趟?要签约。他们看完片子当时就决定投,三天内准备好合约。

  CE:像郑钧老师说的这个问题,孙总应该经历过很多。你对他在这个事情上的表现打多少分?或者你有什么建议?

  孙陶然:99分,差一分是应该备份B计划,其实他们也做了,只是跟后面这一家应该也保持接触。任何商业最主要的是备份计划,你在往A方向做的时候,必须是有B方案、C方案来保证出现任何变动时,事情都能够度过。这是为什么拉卡拉这轮融资5月28号结束,但是我没有宣布,等所有的资金到账之后我再宣布。如果万一有人在中间出现一点变化,我绝对是有B方案、C方案可以保证整个的规划没有问题。

  而且好人自然好报,刚才郑老师讲的我也非常认同,首先你要做一个好人,就会有很多的朋友,对方也会按照好人的方式来对待你。我们这轮融资一开始有一家大的机构非常强烈地要投我们,我也喜欢他们,我跟他们董事长谈得都非常好,双方理念完全一致。但是后来他告诉我,他们内部可能有一点点变化,如果我们要求时间很短去Close这轮融资,他建议不要等他们,如果以后有机会他第一时间愿意再投进来。就是说,他会提前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们,免得最后落空。

  生活和生命

  CE:你们现在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孙陶然:从某种角度来讲,人生有点像修行,分为不同的阶段。第一个阶段,你需要去念书;第二个阶段你要做自己的事;第三个阶段当你的事做成了之后,其实会多做一些关于社会责任的事。一个完整的人生应该不断地往更高阶段去修行,当你应该修行第三阶梯的时候却还在第一阶梯、第二阶梯待着的话,我觉得是悲剧。

  郑钧:我非常同意。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许愿希望做个对社会有益处的人,而不再是为我自己而活着。他刚刚说人生的几个阶段,从去年生日许愿,我觉得人生第三个阶段要开始,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够对别人有益,做点贡献,直到我死。

  CE:近两年明星有两个趋势,一个是跟互联网投资沾边的特别多;另外是追寻信仰。恰好这两个特征都与你有关,这是为什么?

  郑钧:因为人活着有两部分,生活和生命,有的人一辈子都在生活里边折腾,生命永远没有进步;有的人可以从生活过渡到追求生命的境界。说到底,最后有钱人也好,没钱的人也好,都想让自己活得更快乐、自在。明星也是人,也有一样的追求。有智慧的人就会追求。

  孙陶然:前两天我在飞机上正好碰到一个多年前认识的明星,没聊几句,他就用了一个词,庶民,他说,这个节目都是明星,不是庶民参与的。我一想,原来我们是庶民,你们是明星。(笑)社会上的职业只是你的一个角色,人生修行其实是你精神、心理层面领悟的过程,以哪个职业去进行你的生活,这只是一种职业选择。

  郑钧:我现在真的越来越觉得做一个企业是很累的一件事,要付出很多的心力。我现在尽量集中做几件事,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这一辈子做企业,估计合音量就是最后一个。

  CE:前段时间有一个比较大的公共事件,窦唯坐地铁被拍到一张照片,引起舆论热议。你们怎么看?

  郑钧:我很喜欢窦唯,我觉得一个人的物质生活状态跟他的内心世界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内心是不是富有和强大,不是你从外观可以得出结论的。他自己觉得快乐和自在就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有一个气节,我就是要做这类音乐。他内心的富有我们可能看不到,也理解不了。但并不意味着他内心就像你想象的那样,他会觉得没面子,或者好像自己很狼狈,这都是人的想象。

  20年前我去香港,跟四大天王一起演出,当时我就觉得他们真的很有名,也很成功。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不可能成为他们,因为我不愿意付出他们付出的代价。音乐对我来说是一个神圣而美好的东西,不仅仅是我的职业,我不想成为一个娱乐的工具。

  孙陶然:我特别同意,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他内心怎么样,但我相信他肯定是在追求自己内心的人。最高境界是你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你,而更在乎自我评价。(记者/翟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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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关键词: 郑钧孙陶然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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