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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教师揭秘:我们有激情有野心(2)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10日 11:44   人民网-人民日报

  “我的野心是不是有点大”

  本报记者 胡洪江


王淑一 1982年生,昆明新萌学校老师,从事特殊教育 胡洪江摄
王淑一 1982年生,昆明新萌学校老师,从事特殊教育 胡洪江摄

  9日上午,王淑一拿出3个分别装有温水、自来水和冰水的瓶子,向对面的10岁自闭症孩子杨阳(化名)提问——这种“个别康复训练”是王淑一开设的新课程。

  说起“个训”课,还曾一度引起争议。但这个倔强的80后老师坚持了下来。锐气与棱角犹在,而她也在一次次的冲突与融合中收获了幸福和满足。

  打扑克,玩手指——

  这个老师曾经被“投诉”

  2004年,王淑一从南京特教学院毕业后,进入昆明市五华区新萌学校担任重度智障班班主任。

  10个孩子的班,让王淑一打起退堂鼓。孩子们讲话不清,流着口水,大便经常拉在身上。有人说,上课搬一块大石头砸下去,孩子也不会有反应。

  但她最终爱上这份工作和孩子。“孩子们在我手上有了进步,那种幸福感和满足感难以言说。”

  一天,有个孩子带了副扑克牌来,王淑一发现,其他孩子的眼睛刷一下盯着那牌。捕捉到这个细节,王淑一灵光一现,决定引入“玩牌”活动,“你出一张,我出一张,无所谓大小,只要有出牌的意识和动作就行。”

  重度智障的孩子手很软,十五六岁的孩子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但他们对音乐很敏感。王淑一又想出一招,编了一套手指操,带着孩子和着音乐活动手指。“孩子们喜欢什么音乐,我就放什么”。

  但家长不乐意了,年长的老师也有意见:不教学生洗衣服,怎么总教打牌、玩手指?

  不过,一年后,原本没有顺序感的自闭症孩子开始懂得了“你不出牌我就不能出”的规则;又过两年,原本连双手交叉都做不到的孩子们手指关节灵活多了,有的还学会了穿针。王淑一找到了“坚持的幸福”。

  建套表,搞“个训”——

  这个老师“要求”还真多

  自闭症孩子的教育也一度被称为“特教中的癌症教育”。年轻的王淑一希望有所突破。

  她自创了“自闭症个案分析套表”,包括个案分析报告、发展计划表、短期计划实施表等项目,但套表启用之初,在学校内部却遭到强烈抵制,很多老师认为要对学生逐个分析,还要填7页的表,太麻烦。但套表的科学性和实用性最终赢得了大家的信任,现在,还被省内外多所自闭症教育机构借用。

  她还一直想把混在大班里的自闭症孩子“独立”出来,对重度自闭症和严重智障且无法融入大班教学的孩子进行个别康复训练。有些老师认为一节课只教一个学生,太浪费师资。作为妥协,王淑一答应上三节个训课顶一节大班课,最多的时候一周要上20多节课才能完成。

  今年4月,学校进行教研评比,王淑一带领她的个训学生“征战”,最终,获得了一等奖。

  有点娇,有点“潮”——

  这个老师“野心”有点大

  王淑一有着80后女孩普遍都有的对于时尚和新潮的追逐:喜欢逛街买新衣服,喜欢听周杰伦,还有点娇气——妈妈一直说她“还没长大。”

  但在学生面前,王淑一又是“威严”的,还很倔强、有心、不服输。有两年,她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每天替一位小脑萎缩、全身瘫痪的孩子做两小时的腿部按摩,还给守在旁边的孩子爸爸做示范。今年上学期,她又搞起了“个别家庭训练指导计划”,把家长请到学校来当面培训。

  去年,仅有大专学历的王淑一考下了云南师范大学教育学本科文凭。对于未来,她有自己的规划,“5年内要在省里小有名气吧。”她笑着问记者,“我是不是野心有点大?”

  “特殊教育是最有人情味和最人性化的教育,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力量给他们温暖。”妈妈眼中的娇娇女,已成了众多孩子温暖的“妈妈”。

  让阳光同样照在他们脸上

  宋石男

重庆渝北区60多岁的代课教师曹世贤每天背着患病学生上学,往返8公里。欧阳祖兵摄
重庆渝北区60多岁的代课教师曹世贤每天背着患病学生上学,往返8公里。欧阳祖兵摄

  为登台的80后教师喝彩,又怎能忘渐行渐远的那些代课教师

  当80后教师渐渐登上舞台,带着他们的朝气、青春、理念,薪火相传着数千年中国教育,此时此刻,我们岂能忘记那些以50后、60后、70后为主体的代课教师?

  那是一批数字多达40多万人的代课教师群体!

  他们,并非什么大教育家,只是在最艰苦的地方,拿着最低廉的薪水,从事着最普通却最不寻常的教育工作。他们,跋涉十几里路,只为给十几个孩子上课;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教室外的石阶,蹲下来就可以批改作业;他们中的一些人,工资被长期拖欠着,却常常自掏腰包资助学生、贴补教书……

  他们,处于中国基础教育尤其是农村基础教育的最底层。尽管仍是光脚板踩在泥中,尽管自身前途未卜,但仍然肩扛手推孩子们走在人生向上的路途。

  数百万乃至数千万的农村孩子,就是在这些最朴实、最“土”的教师们手里,一步步扫盲、启蒙、成长,考入大学,走进城市,步入社会,成为栋梁。

  然而,在今天,在教师节,他们又往往被忽略,被遗忘。因为,他们正在或即将被“清退”,永久地退出“教师”这个行列。

  于中国基础教育而言,代课教师的退出,也许不可逆转,更是教育事业进步的一个标志。然而,于代课教师而言,他们的集体出现,是在弥补并不完善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在特殊的时空中承载起了一个国家特殊的教育梦想。也因此,他们“退出”的方式,理所当然地成为衡量一个政府与国家的温度计。

  中国教育不是师资过剩,而是严重匮乏。在城市,中小学教师和设施多是超负荷运转;在农村,师资流失短缺、教学设备匮乏,更成困厄。农村教育资源的不足,直接导致农村大学生比例的下降。连温家宝总理都不得不感叹“农村学生的比重下降了”。这一现象的出现,固然有30年来的城市化进程、教育产业化后的高昂学费、大学生就业难等因素,但最关键的,是城乡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公,起点则是师资力量的分配不公。

  英国哲学家培根曾说:“只要维持公平的教育机会,贫穷就不会变成世袭,就不会一代一代世世代代地穷。”

  40多万代课教师的后续命运,正在考验着这个社会。

  今天是教师节,在向全体教师致敬的时候,请让我们特别为那些已经被“清退”或将要“清退”的代课教师祝福。因为他们,同样是我们必须仰望的人;善待他们,更体现着一个国家尊师重教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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