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年以后,心理学发展,以后发展到认知科学,以后Piaget在中国教育界有崇高的威望,但是中国教育界把Piaget的结论作为作为千古不变的信条,这次在新教改中提出的自主学习就是Piaget的自然发生论。孩子能自主吗?有的地方方只许老师讲二十分钟,讲完了,就是走老路。但是Piaget是伟大的,是第一个把教育作为科学的研究,而且在1969年说,“我相信在生命和精神之间不存在边界”。我们科学发达已经使得我们最近二三十年的研究成果非常多,而且这种技术的发现最近五年对脑科学的研究所得到的知识超过人类所有历史上的总和。因此,就把研究心理的科学和研究脑的生物学能够走到一起,哲学问题、精神问题不再是社会和人文可以研究的,我们搞自然科学的,也能够研究社会问题和精神问题,用我们的方法。
Damasio是我们东南大学的荣誉教授,我很有幸认识他,他写了三本书,这三本书现在全部翻成中文了,他的《笛卡儿的错误》的出版于1995年,标志着哲学界开始偏离二元论,现在可以讲二元论被颠覆了,但是在我们很多自觉不自觉的都是持有二元论在讨论教育。美国走向以科学研究为基础,他们在2002年《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法令中,他们还立了法。1999年,OECD研究所开始了为期两届的项目,研究学习科学和脑机制,我2001年到他们那里去联系,2002年我参加了第二次启动会议。当时我们一起发起成立了这个国际学会,第一次成立会议是在梵蒂冈举行的,梵蒂冈400周年做了两个工作,一个是干细胞,一个是这个,一个请了陈竺去,一个请了我去,我们都不能去,因为他们不跟我们建交,他们跟台湾建交,那是刚刚过世的那位教皇,教皇都必须要接受脑、心智和教育,这是新的观点,他必须在这上面来考虑他的教义。这是第二次会议,我去哈佛(图),一边是Damasio,有名的神经科学家,这边是Garden(音),现在有杂志,有会议,最近一次会议是6月份在瑞士召开的。李岚清同志曾经指示我们要做这个事,当时我在教育部,我们就成立了一系列的研究中心,我在东南大学不做官了,我就回去做我的研究,成立了一个学习科学研究中心。
这几年我们做的探究式科学教育遇到了很多问题的争论,我们就依靠脑科学,依靠脑科学来说明为什么我们这个主张是对的。我们并不能用脑科学直接指导今天这堂课怎么教,但是可以指导很多方向性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早期教育重要?我们知道早期教育在OECD国家的投资到了多少,奥巴马上台,他第一项政策就是关于早期教育的。我们2005年在政协搞了一次早期教育座谈会,昨天下午我还被喊去,最近锦涛同志有指示,我们去讨论早期教育,这是这次纲要的亮点。为什么这么重要?我们知道人的长期记忆形成是因为脑里面有蛋白结构,有蛋白的改变,所以这个过程必须有外界刺激,但是也必须要有自己基因的表达,任何一个学习过程离开长期记忆是不能形成的,而这些长期记忆形成的过程既和先天的基因有关,又跟外界的刺激有关。这个建构的过程是从低级到高级,它不可能变化的,这是Kahneman关于创新,创新是决策系统中间的知觉系统,但是必须要基于概念,而我们建设概念,已经有脑科学知道一个正确的概念已经在你脑子里形成了,你看到一个实验现象跟你原来的概念一样和不一样,学习过程完全不一样。这个概念的改变并不是今天一个孩子有了错误的概念,你说了错你改了,他就改了,他里面建构的蛋白结构没有办法,所以从小到大他给他建构的整个过程是抹不掉的,不是见到清华校长就可以改变,甚至他出生以前的历程是有生物基础在他脑子里的。现在我们只想在大学里创新,从小到高中,已经把孩子压成了一个模子了,就是那种漏网的可以培养成创新人才。探究式教育是什么不是什么?什么只要过程不要内容等等,我们都可以从脑科学中间、从心理科学中找到一些实证,至少指导我们的方向。
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提出来,这是OECD第一次会议提出,孩子不是IQ,是社会情绪能力。社会情绪能力这就是定义,实际上脑的发展是有分区的,图中紫颜色的地方先发展起来,这是美国科学家做的,慢慢向紫颜色扩展,变成紫颜色才成熟。我们现在教育不考虑这个过程是不可以的,我昨天讨论时也提出来,小孩三四岁背古诗,白背的,他记不住,那个时候小孩子成熟性记忆没有形成。可是我们现在在大量早期教育里面让他们背古诗,生怕他们还有一点创新和探究的热情、好奇心还没有被扑灭。我们形成的情绪、性格有一部分不是现在可以控制的,是已经形成的,有一部分是可以控制的,看到汶川地震了,你不哭你止不住的,你说现在不该哭了,别人还没哭呢,你硬哭,哭不出来要哭,你现在哭不出来,装不出来的。所以,人的情感的培养是一个过程,特别是小的时候。这是Avshalom科学家做的一个新西兰的跟踪研究,有一部分孩子他如果基因有变异,小时候受到忽视和虐待,大了以后犯罪率非常高。这个是因为我们有一条HIPA轴,这个轴在小时候非常娇嫩,我们碰到什么危险赶跑逃,但是这个轴如果让孩子长期在慢性压力下面就使得这个轴受损,这个轴受损以后越小越娇嫩,长大了以后就是忧郁症、自杀、糖尿病、心脏病、肥胖,现在还有胃溃疡。
因为这个问题在中国太厉害了,现在小孩压力压得简直没法过了,学校不压家长还压呢,他们说考试回去就问是单打还是双打,单打就一个打,双打就父母都打。加拿大把一批自杀人的脑子解剖了,就发现儿童时期受到虐待忽视的他们脑里面HIPA轴造成了他们很多疾病,脑真的有变化,而且这些人的记忆力还特差。所以,脑是有长达二十多年的时期,这个时期在出生以前是基因和母亲的环境决定的,早期形成了许多无意识行为的基础,包括他的性格、情感,青少年时期一直到青春期,这是很多形成认知的基础和控制能力。我非常开心找到了一个支持,英国的首席科学顾问带了一批科学家做了这样一个教育规划,把人的一生整个变化,从出生到死,黄的那条粗线是智力变化,哪些是生物因素、哪些是环境因素,什么时候谁起作用,青春期的时候不把他弄好,早孕上瘾了,到后面大学创新,没戏了。有一个办法,你们想个好办法把他们挑出来。这个项目有很多研究的实证,包括科学文献的参考,它形成了对两个问题的看法,英国在下一个二十年甚至更长时期里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及这些对每个人精神发展和精神健康意味着什么,面临未来的挑战,全社会,政府、个人、企业界能做什么。
项目的主要结论是,每个人的智力资本和精神健康会对人的一生发展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同时也是对家庭、社区和和社会能够得到良好发展至关重要的,这些共同构成了人们行为、社会凝聚力、社会和谐和社会繁荣昌盛的基础。这个研究报告的关键结论是,智力资本和精神健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且和环境、生物因素,每个阶段都不一样的发展过程有关,如果我们搞教育研究的,如果我们搞教育的,不看这个,我们就想我们要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要怎么就怎么样,我觉得这非常危险。我们已经有很多政策上的失误,这是青春期(图),他的哪些系统重要,我们非要叫那个小孩一年级开始死背那几个英文生字,现在到初中这批小孩都是从一年级学的,99%没有母语水平,母语水平根本不是进入成熟性记忆系统的,它是进入程序性,必须有环境,有个爸爸、妈妈是英国人,坚持对他讲英文,有点戏。我们一个礼拜三节课Hello一下,现在到你那儿的初中学生有母语水平了吗,所谓母语水平不要考虑文法的,一开口还要文法,女的她还是男的他,我四十多岁学英文的水平也差不多。所以这是规律性的认识。
我希望大家,第一把社会情绪能力放到中学教程里面,这是特奥会最后唐氏综合症的小孩的例子,我们的教育使她自信,不创新就行了。我们的实验虽然对脑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但是NIHSS有一个报告,2008年出版,他说2008年我们正处在一个历史的关口,这个潜在的利益太大了,有很多学科的结合,如果不抓住这个机遇就太可惜了。所以,我们是工程院信息学部的,我们跟西安交大的郑校长一起提了个项目,搞神经工程,而且东南大学决定在985里面把神经教育信息工程作为985的项目。我们哲学上颠覆二元论,但是我们也不走向一元论,我们走实证的道路,我们开发一系列能够根据神经信息帮助儿童早期学习困难和一些特殊儿童改善学习的仪器和方法,走实证的道路。
我没有讲我们项目,但是真的做了十年,这十年如果不靠前面我有六年跟他们学习的结果,2002年我才敢引到中国来,我们有几个结论或者说启示,第一,教育现代化的核心问题是教育学研究方法要变革。第二,在周围实现这个变革必须靠科学界和教育界的合作。第三,需要建立持续和有效的国际合作,还要从研究队伍的建设着手。我也不讲任何方法好还是坏,但是我这是一条新的道路,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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