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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抢“状元”乱象关键要推进高校自主招生

2015年06月29日10:44 南方都市报收藏本文

　　昨日，清华[微博]和北大在微博上为抢新生互掐引来众多人围观，这两所中国顶尖名校以自爆家丑的方式，向公众展示了各自抢夺高考 [微博]“状元”的方式方法：除了专门为高考“状元”设立奖学金这类柔性竞争，这两所高校的招生工作人员还长途跋涉“抢状元”，其间可谓使尽浑身解数，有高考“状元”凌晨4点从家中被接到北京，为了“抢状元”双方甚至出现互相拆台的现象，招数日渐充满火药味。高校绞尽脑汁抢高考“状元”，这种现象其实并不新鲜，通过设立奖学金来吸引考生这种方式尤其普遍，至于为抢状元而彼此互掐、互黑则不常见，眼下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抢生源的丑态竟出现在两所中国顶尖名校身上。事发后这两所高校成为舆论焦点，媒体开始梳理各种抢状元的极端做法，围观者感叹北大、清华今非昔比。

　　舆论的苛责之所以被放大，很大程度上因为这两所高校的知名度，抛开这层背景，为抢生源而彼此竞争的现象其实非常普遍。高校对生源的竞争不可避免，问题是选择何种方式来竞争。事发后北大回应，反对个别招生人员招生中的不文明行为，并且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进入适合自己的大学，而清华也表示要充分了解考生意向，服务好考生和家长[微博]。考生当然应该选择适合自己的学校，高校提出任何充满诱惑力的条件，其前提都应该尊重学生的意愿，用极端方式一味抢状元，结果只会有辱斯文。这些道理并不复杂，但抢状元的丑闻近年时有发生，这难免让人产生疑惑，是什么原因导致高校竞争生源的局面如此不堪？

　　竞争的无序状态看似相关机制存在漏洞，竞争生源应该遵守何种原则，高校对此应该有一套相对成型的规则，然而，除此之外，上述乱象的背后其实还隐藏了教育界目前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一是对“状元”的迷信，互掐的目的是抢高考状元，高校完全是用应试教育的评价模式选拔人才。按理大学是新的教育阶段，高校的目的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而不是像高中阶段那样一切服务于高考，这意味着高校对人才的评价标准有所差异，考生成绩是参考标准之一，但不可迷信这一标准。上述理念应该贯穿学生入学到毕业的整个过程，如今高校对高考状元趋之若鹜，与其背道而驰，反映了教育理念的落后。

　　不过，也有人认为，之所以唯分数论是因为目前的高校招生体制尚不完善，尤其是高校自主招生目前还处在起步阶段，现有的尝试范围比较狭窄，而即便是这些有限的尝试，有的甚至也因为腐败问题而引发质疑。高校没有渠道施展自己的人才选拔理念，在这样的情况下，抢状元无疑是相对保险的招生方式，现有的高校招生制度存在严重缺陷，使得高校只能采取应试教育的那一套评价模式来选拔人才。所以，高校抢状元这一看似无节操的现象，它所反映的不是教育理念问题而是高校招生体制问题。

　　这一问题确实客观存在，要改变高考状元竞争乱象，必须改变现有的招生制度，这其中关键是要真正落实高校自主招生。具体来说分为两个步骤，首先要真正赋予高校自主招生权，这涉及录取制度改革，其中的关键是要打破单一的分数评价体系；其次要优化自主招生制度，因为高校行政权和教育权、学术权不分离，目前高校自主招生的尝试中，有的的确为行政权力制造新的权力寻租空间，这客观上影响了高校自主招生的社会认可度。有调查显示六成受访家长不信任高校自主招生，超半数受访者认为“助长不公平”，超过九成被调查的应届考生和家长希望改革自主招生制度。可见，高校自主招生的问题在于制度不够完善，这一尝试本身符合当前的趋势。今后如果高校自主招生能够全面落实，名校为抢状元而互掐这种极不体面的竞争想必也就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