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个亲戚到一家中式自助餐馆吃自助餐。这家餐厅属于中等档次的,每人的价格连税大概30美元,日式刺身寿司随便吃,还有各式中式的菜肴。刚坐下,就看到来了一车的中国大陆旅行团的国人。这家自助餐厅是旅行社定点餐厅,经常有游客的。我们看到的这一个团的中国人,很有礼貌地排队,在每一个食物台前取食也不会取很多。唯一例外的是他们发现原来龙虾和阿拉斯加大蟹是随便取的,高声地相互告知,但是也没有争抢,每人拿一份就回去座位,吃完了再去拿。
像这样的情形,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来到美国旅行,我们看到越来越多。虽然中国人在美国的名店扫货,在商场扫货,跟在欧洲或者香港没两样。但是,我们几乎没有看到在美国对中国旅游者的负面报道:没有人不顾仪态地抢货,没有人在著名的旅游景点不守规矩导致出现汉语警告牌,当然也没有出现诸如小孩在街上随地大小便这样的事情。即使某传销公司安排了八千人到美国购物,美国人也没有说什么“蝗虫来了”之类。中国的旅游者,在美国人眼中,还是规矩、斯文、有礼,跟美国人眼中的“模范少数民族”没什么两样。
亲戚们有疑问了:难道来美国旅行的中国人素质都特别高?都主动排队,从来不插队,也没有争先恐后抢食品或者货物?
我说:有能力出国到欧洲或者美国旅行的中国人都是一样的,并不存在来美国的中国人素质就比去欧洲的中国人素质高的情形。为什么来到美国的中国人看起来好像比出国到其他地方的中国人素质高?
第一:当资源极大丰富,而需求人口相对少的时候,人们自然就发现根本不用抢都能得到自己的一份。就如我们看到的自助餐厅的情形,每一种食物都有充足的供应,即使是看上去比较“奢侈”的东西,如龙虾或阿拉斯加大蟹,还有金枪鱼和三文鱼刺身那样的东西,都能随便吃,永远摆着那么多让你拿,当然就不会产生“抢”的感觉。谁不愿意舒舒服服地吃一顿饭?你以为人人都喜欢争先恐后地抢食物吗?同样的道理,到美国购物的国人,发现美国的奢侈品店根本就不必排队进去的,因为买的人不多,货源充足,当然也就没有必要产生“抢”的感觉。
反之,如果资源不足,需求人口多,即使是美国人,也会争先恐后地抢。君不见黑色星期五美国抢夺便宜货的人潮?还有踩死人的。因此,我们看到国人在香港被说成是“蝗虫”,其实是因为当地购物的人太多了,资源不够丰富,以致对某些货品产生了不足的情形,甚至要导致当地政府限购(比如奶粉)。
第二:美国的商场和游乐场中,洗手间的配置都比较科学和足够,而且还有很多亲子洗手间,可以让整个家庭使用,方便换尿布等等。而且,因为游人不多,根本就不会出现因为洗手间不够而导致小孩随地大小便的情形。
因此,我们看到在美国旅行的中国人素质高于在欧洲或者香港的国人,其实是因为欧洲或者香港的地方小,人多,资源相对不足,于是产生了紧张感,导致国人把国内用到的争先恐后的习惯自然而然使了出来。假如来到美国地大物博人口稀少的地方,想要的东西多得是,根本就不用抢,自然人人都素质突然高起来。所以说,当人们的需求满足了,“素质”自然也会高,这根本就不是教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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