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明在新东方教育论坛上发表演讲

　　10月25至26日，首届新东方教育论坛在北京中关村皇冠假日酒店举行。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民盟中央副主席李重痷，原民盟中央副主席，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厉以宁，21世纪教育发展研究院院长杨东平，教育部前发言人王旭明，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文化研究院院长徐小平，分众传媒董事局主席江南春等众多教育界知名人士出席会议，嘉宾围绕“高等教育与创新人才”的主题展开了精彩的讨论。新浪教育频道作为独家官方网络合作伙伴全程报道该活动，以下为教育部前发言人、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在论坛上演讲的文字实录：

　　王旭明：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还是那一套。有两个多月不站有点紧张，非常感谢新东方教育集团举办这样一个讲座，我也非常感谢俞敏洪先生的盛情邀请，在我所谓封嘴两个多月以后，这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下讲一点东西。我觉得给我的题目非常好，让我用理性的观点看待中国高等教育，他们非常理解我，我觉得这个题目非常好，我就按照这个题目来说了，当然我不是教育理论家，我充其量就是旁观者，评论者，传达者。

　　说这样一个题目，刚才有不同的角度，比方说现在有人说中国高等教育倒退十年前，五年前，应该不应该这样发展？有很多理论，当然这是一种思路，刚才有幸听了张先生的激愤言词，也是一种思路，当然我也有我的思路。就这个观点我想讲一下，在实现大众化高等教育之后的应对和现状，我就这个问题谈谈我的想法。

　　我读了不多的教育学理论，我信奉一个德国教育家叫李科的，他说教育学期望的总是比现在或者未来更美好的远景，当然他不是说过去，只是比现在比未来实现的更美好，我觉得这套教育学的定位我非常信服。我认为教育学应该研究现实，基于这样一点，我也就基于我们这样一种现实来说一下大众化高等教育。

　　其实这样一个命题，也不是我的发明，我注意到在早已经实现了大众化的高等教育的国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人才培养质量的若干问题。早在几年前，美国有一个学院和大学协会就对他们的人才培养提出了质疑，并且提出美国大学的人才培养的问题，他们说美国各个专业学生应该在下列方面有所注重：一个是要求学生对人类文化和自然界的了解，对学生智力和技能掌握方面，对社会责任方面，对交叉学习能力提高这几个方面。对于早我们若干年实现大众化高等教育的美国都已经认识到这样的问题了，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国家，面对这样的问题，实现大众化高等教育之后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我们注意到，在党的十七大以后这两年里，提到高等教育的核心词就是提高质量，没有发展，没有加速这样的词，几乎在今后所有出现政府的文件当中，对高等教育的概括都是这样的：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我们也注意到了，我们国家最高的行政管理部门，像教育部，在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方面，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很多招，比方大家非常熟悉的高等教育学校的高效评估，比方说推出的百优工程，比方说加强实验室管理，这一系列政策，一系列做法，不应该视为教育行政部门不想提高高等教育质量，他们是想用尽所有办法来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那么问题就是，在决策者都做了一些决策之后，我们每一个人，作为我们每一个学校办学者，管理者，还有没有空间，还有没有思考的余地去面对大众化的高等教育的中国的今天，我们该如何应对。我想作为我们每一个人，特别是学校管理者，学生、家长，乃至全社会，至少有这样几个方面值得注意：

　　第一，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特别呼唤大学精神的回归，什么是大学精神？各有各的说法，我认为至少包括批判、否定的精神，至少包括理想的精神，包括艺术的精神，包括创新的精神等等。其实我们决策者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精神，大家也注意到像温家宝总理几次到大学视察，北京师范大学、上海同济大学都提出当代大学生应该具备这几种精神等等，在同济大学视察的时候，还做了一首大家很熟悉的诗《仰望星空》，我想这就是对大学理想主义精神回归的一种渴望。我们现在大学究竟是仅仅帮助学生找一个好工作，还是要把学生培养成具有高度责任感的社会公民，这样一个理念也已经放到桌面上深入讨论。其实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98年巴黎的世界高等教育大会上就明确提出，学生就业不是要对口而是要适应，不是要就业而是要创业，我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这样对教育发展趋势的归纳很适合我们现在的期望，而且我们现在也感到，我们大学在追求实实在在东西的时候，更应该追求灵魂的卓越。当然，我们的先师，像蔡元培先生就给大学的使命做了很好的概括，他说就是培养热爱国家，培养学会用批判眼光看权威，培养接受外来思想和文化，培养让自己成才，对自己有承担才能有能力完善社会，我想蔡元培先生的这些概括对我们今天的大学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