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水仙花
http://www.sina.com.cn 2001/02/27 12:3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amberl
I may not have a mansion也许我没有大厦
I haven't any land也没有土地
Not even a paper dollar甚至没有一张纸币
To twinkle in my hand在我手中熠熠生辉
But I can show you morning但我能带你去看那清晨
On a thousand hills在一千座远山之上
And kiss you and give you seven daffodils并轻吻你,送你七朵水仙花
I do not have a fortune我没有许多财产
To buy you pretty thing为你买美丽的饰物
But I can weave you moonbeams但我能为你编织
For necklaces and rings月光项链和戒指
And I can show you morning我还要带你去看那清晨
On a thousand hills在一千座远山之上
And kiss you and give you seven daffodils并轻吻你,送你七朵水仙花
Oh, seven golden daffodils哦,七朵金色的水仙花
All shinning in the sun在阳光里璀璨闪亮
To light our way to evening照亮我们夜晚的路途
When our day is done当我们的白天过去
And I will give you music我会带给你音乐
And a crust of bread和一片硬面包
A pillow of piney boughs松枝作枕
To rest your head让你休息依靠
A pillow of piney boughs松枝作枕
To rest your head让你休息依靠
这是60年代美国著名的合声小组Brothers Four的一首歌,纯净如山溪温柔若春水,第一次听,我的心便被它深深地打动了。
那时候并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也从未听说Brothers Four是谁,只是和另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山中的青石路上,身边的草木散发出淡淡的芬芳气息。那人手里的老式录音机,就一路放着四兄弟的优美和声,在春天的空气里轻轻回响,记忆里如同天籁。那一刻,二十岁的心里只愿脚下的石阶永远不完。然后,就是生平最感情用事的时候,极度的快乐和不快乐,后来再也没能有过。依然记得大雨滂沱的那个午后,两个人在雨中紧拥着却清楚地看见爱情的尽头,那一刻年轻的我痛彻心肺想到了死。
当然没有死,只是慢慢地长成了大人,学会在心里愈来愈精明锐利地衡量利弊得失,包括爱情。只是在临睡前偶然翻起《小王子》的时候,还是会钝钝地疼一下,将下巴支在膝盖上,抱住自己轻轻摇晃,想起那些曾经的梦想和向往已经多么遥远。有时侯,也会觉得一直以来是固执爱着的只是自己的梦想,而不是某个实在的人。一次和某个朋友聊天,该兄弟学富五车事业有成,托我帮他找个老婆,然后补充说:“千万不要你这样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我宁愿她只知道逛街买衣服去美容院,比较容易白头到老,你这样的太累。”我笑道哎呀我也很物质的,他也笑,说问题就在于你不仅很物质还很精神,TROUBLE啊娶不得。
后来想想,好象我也不是很麻烦的那种人。前些天因为不肯陪男友出去吃饭这样的小事吵架,又从吃饭引申到爱不爱这样的复杂问题,然后就升级到了要分手。该同志说了一句姑娘你知道吗我只愿我们现在都老了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于是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讨论的结果也从分手过渡到了结婚。没有钻戒和鲜花,非常的不浪漫。终于忍不住说不行我要戒指,他说你不是有一个银的吗很漂亮呀换到无名指上戴就好。我说那个只有一百块我不干,他说那我们明天去买个三万的好了反正花的也是咱俩的钱。想想也是,然后两个人都觉得饿了就出去吃饭。
有时候感觉隐藏在空气中的命运,真是罗大佑歌里那“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我和三天两头就要为无谓琐事吵一场的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讲,是北京这个异乡中彼此唯一的亲人。只是在清醒的午夜里,曾经的七朵水仙花常常会在窗口的微光里出现,在那样的时候,仿佛一切只是一个梦境。对于过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不忘记。好象《半支烟》里渐渐失忆的曾志伟,就是那么固执地要记得几十年前遇见的舒琪,而终于的再见,烟雾中微笑的舒琪依然年轻美艳。在电影里,一切的不可能都会顺其自然地成为现实。那细长指尖的半支烟,是舞蹈在一个人心里爱情,恍惚、沉醉、无法自拔,在一个个转眼即逝的白天和黑夜里等待成一只没有脚的鸟,于是飞翔到死。
只是,青春是这么快,任你如花美眷也挡不住似水流年。最近偶尔听到关于过去的消息--某个人发胖了,给女友买了一个大钻戒,准备结婚等等。说给我听的人说:“不在一起是好的,你这样的人啊,根本接受不了对自己喜欢东西的失望。”我无言,人生常常就是这样地和我们开着不大不小玩笑。曾经为爱情押下的青春,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欢喜过的悲伤过的,和岁月一样,在指间悄悄地漫过去了。然后,便又到了一代人故事落幕和另一代人故事开始的时候。
一直不怎么喜欢卫慧的文风,可是她有几句话说得不错,“人改变不了什幺东西,甚至改变不了自己。人只能做一件事情--打开灵魂的窗户,接受生活的所有馈赠,接受痛苦接受欺骗接受欲望接受毁灭。人唯一的创造只是在于面对命运的态度,哭哭啼啼还是心花怒放。”有时侯,失去心爱的只会让我们更加勇敢,因为已经再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爱情,还有书籍、音乐和电影,还有一样的人在网络上等着和我们相遇,还有万水千山没有走遍,幸好。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空湛蓝,窗外隐约悠远的鸽哨。在这个温暖的午后,我想起了永远不再同路的那些人,想起了放纵而恣肆地燃烧过的青春岁月,想起了某个春天的夜晚和清晨,温暖的眼泪和草木特有的芬芳,想起了这首美丽如水晶的《七朵水仙花》。如果你也喜欢,就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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