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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面桥横街10号,这是志愿者们在成都的暂时居所。租来的这间招待所房间,两张小床合在一起,5个残疾人志愿者挤睡在一起,2个人睡在地板上,“我们5个人只有2条腿,占用空间不大,多节省资源。”他们自嘲。
“我能重新再站起来吗?”
“我靠着两个假肢从娄底到了成都,你还不相信么?”
“我现在可以自己坐着轮椅独立洗澡、上厕所了。”9月7日下午,22岁双腿高位截肢的四川广安姑娘何纯英,在电话那头发出清脆的笑声。她仍住在四川假肢康复中心,生活自理能力进步飞快。
两个多月前,毛智文和许涟钢第一眼见到她时,她蜷缩在薄薄的床单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心灰意懒甚至不愿意坐起来,有人一碰她轮椅,她就喊“地震了,地震了”;此前醒来发现没了双腿,她的第一个念头甚至是自杀,拔针管。
情绪稳定些后,她开始羡慕那些还剩一条腿的人,可以装上假肢走路,她没有见到一位双腿安了假肢行走的人,因此高度怀疑自己以后还能走路,反复问陪护她的嫂子,“我究竟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志愿者们专门为她量身订做心理援助方案。许涟钢见到何纯英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掳了掳裤口,让她去摸一下自己的双腿假肢,这是何纯英第一次看到双腿安假肢行走自如的人,“原来像真的一样,怎么我看别人的都是露出钢管的?”
许涟钢说,“我靠着两个假肢从娄底到了成都,你还不相信么?你以后能比我走得更好,因为你个矮,步伐会更轻盈,体重更轻,会更稳。”谈话40分钟后,何纯英已经自己双手撑着坐了起来,话也多了。
许涟钢问她,现在是不是感觉有点痒,想去抓一下腿?何纯英点点头,反问,“你怎么知道?”许涟钢笑着说,每一个细节他都同样经历过,“你的腿虽然没了,但还有潜意识,脑子里会产生幻觉,认为腿还在,感觉脚掌或小腿处在痒,你想抓它,又不知道该在何处使力。”他鼓励何纯英要克服痛痒的心理障碍,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用绑带将腿绑紧一点,或用抱枕稍微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