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如何根据孩子的情况选择国际教育

2013年06月08日11:54  三联生活周刊 微博   
孟根屹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实验室(2011年夏)孟根屹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实验室(2011年夏)

孟根屹的母亲胡萍是一名儿童教育专家孟根屹的母亲胡萍是一名儿童教育专家

    父母的选择

  媛元的父亲大邵,两年前陪女儿一起来到加拿大,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现在他后悔没有出来得更早一些。“我觉得上完小学就应该出来读书了,初中三年被浪费了。我曾经问女儿,初中有什么收获?她想了很久后回答我:交了个好朋友吧。”大邵说。

  媛元家在河北省石家庄。她的外公是一位著名的中医,来找他看病的人太多,后来就开了一家私立医院,由子女们经营。外公的医术高明,医院的规模也不断扩大,每年春节在医院吃饺子的病人就有两三千人。

  幼儿园,大邵选择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双语幼儿园,有外教老师带着读英语。该上小学时,心仪的学校太远,他们又选择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小学,每年学费五六千元。小学毕业,上本市的重点中学很难,况且还有几年后高考[微博]所牵涉的学籍问题,大邵就想彻底放弃国内高考这条路。正好有亲戚在北京的一所私立中学读中加班,学习国际课程,高中毕业后可申请加拿大的大学。于是他就带女儿进入了这所私立中学,明确了以后出国读大学的方向。每年的学费2万多元,在私立学校中并不高。

  大邵也从石家庄搬到了北京,在望京买了房子,开了一家中医按摩院。他对于媛元的未来并没有成龙成凤的目标。“我在医院看到很多生病的孩子,他们连病房都出不去。父母只希望他们能健康地活着。所以对于女儿,我只想她能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感受新鲜的世界。我没有要她考过多少分,但就是不许作弊。”大邵说。

  初二参加游学团后,女儿主动向家里提出,高中就想出去读。这获得了父亲的支持。对于家庭而言,钱不是问题。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医院的事情交给妻子和亲戚,大邵随后陪女儿出国陪读。在多伦多的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又花了59万加元在郊区买了一栋独立屋,车库可以停3辆车,还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做健身房。媛元的学费每年折合人民币约10万元。

  尽管女儿在出国问题上具有主导意见,但大邵个人的成长经历也使他更坚定地放弃了国内教育。他在中学的时候就酷爱运动,并且具有良好的天赋,但他并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和很多学校一样,学习好是唯一的标准。他现在40多岁,仍旧保持着健壮的身材,几乎擅长所有的球类运动,足球、篮球、网球、羽毛球以及高尔夫,每项运动都能很轻松地上手。在国内时,周末他经常开车两三百公里去参加一场比赛。“现在我常常感到遗憾,如果当时学校有教练指导,也许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运动员。至少这是我愿意走的路。”大邵说。

  学校的教育并没有给他的特长提供发展空间。中学毕业后,大邵参了军。从军队转业后,被分到了一家大型国有银行。家里医院发展起来,他便辞职回家帮忙。“从银行出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干,学校没交给我什么谋生的技能。”大邵说。

  在加拿大,大邵的事情就是买菜做饭、接送上下学、晚上和女儿讨论学校的课程。时间长了,他也感受到了中西方两种教育模式的种种不同。最大一次震动,来自女儿的一次英语项目测试。

  老师把两三名同学分为一组,学习一篇英语文章,然后小组成员共同上台完成演讲、解说和表演。媛元的组内有一名经常逃课的俄罗斯同学,这让她很苦恼。她想能拿个好成绩,而不希望被别人拖后腿。然而俄罗斯同学不仅没有完成她的任务,还临时打了退堂鼓。媛元去找老师,希望退出测验,或者更换成员。但老师没有同意,要她去说服俄罗斯同学。

  回家后,媛元感到很委屈。而大邵则认为老师的要求是正确的。他和女儿谈心:“老师希望考察的不仅是单项能力,也包括团队的组织、协调能力。虽然你们的最后效果并不令人满意,但老师还是给了你还不错的分数。”“国内的教育更看重结果,学生在意的是分数,而在加拿大老师会更多地考察过程。”大邵说。

  孟根屹的母亲胡萍是一名儿童教育专家。儿子上小学三年级,她就辞了职,做了一名陪读妈妈,陪着儿子换了3所学校,也辗转了3座城市。她对儿子培养,是一个现代版孟母三迁的故事。

  孟根屹的第一个小学是在昆明一所重点学校。二年级的时候,他的体育没有及格。胡萍去找老师了解情况,却发现只有少数几个孩子合格了。体育老师解释说,他们采用的是比赛标准,给学生更高的要求。但胡萍却认为,校方的做法违反了孩子的成长发展规律,“把标准定得这么高,他们会因此而害怕体育产生负面情绪,甚至会影响他们未来对运动的态度”。校方并没有按照胡萍的建议调整,胡萍认为家长[微博]的发言权被学校漠视。“学校会说,我们的升学率有多高,但被淘汰的孩子,对每个家庭来说就是100%的损失。”

  儿子上三年级的时候,胡萍根据报纸上的一则广告,把儿子转到了成都一所著名的私立小学。她也辞去了大学老师的工作,跟儿子去了成都。胡萍毕业于重庆的一所医科大学,做过儿科医生、医药代表以及医学院老师。但这些都不是她的兴趣所在。在某种层面上,她认为自己就是中国传统应试教育的受害者。“很长时期,我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兴趣,或者被压制着。我曾想学翻译,但父母让我学医。我也曾是个很叛逆的人,曾经有一年住在亲戚家,而不愿意回家,甚至没和父母说话。”胡萍说。

  她在儿子学校里当了一名校医,后来给孩子们讲授生理卫生课,这时候她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兴趣,做儿童教育的研究。“我都38岁了,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善于做什么。我不想儿子像我这样浪费生命。”胡萍说。

  孟根屹小学毕业后升入了另一所成都著名的中学,因为走出了“哈佛女生刘亦婷”而名声大噪。但胡萍感到,儿子与国内主流应试教育的冲突越来越多。学校要求学生全面发展,而她发现自己的孩子是一个数学偏才,“他的思维结构从小就是理科的,数学式的”。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来找胡萍,说她儿子的作文很差。当时老师布置了一篇描写高楼的作文,结果小孟全部用数字来描述他想象的一座高楼:总的高度有多少米,共有多少层,每层有几米,间隔有几米,每层的窗户有几米高。每一句都有数字,内容枯燥单调。胡萍向老师解释,这就是儿子智力结构,是一个典型理科思维方式的孩子,从小就不愿听童话故事,而愿意听《十万个为什么》。

  最后老师虽然接受了她的说法,但对小孟的作文水平感到忧虑,也为这样的母亲感到不解,认为胡萍对儿子要求不严。

  胡萍则认为,在现行教育体系下,她一直努力保护儿子的天赋和个性,免于被标准化所打压。儿子做不好语文的阅读理解,她告诉孩子不要在意标准答案,只要他讲得有道理就好。“既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为什么我们却要求对每篇文章的解释都要有一个统一答案呢?”她不要孩子做暑假作业,而是以旅行日记或者课外实验代替。她认为假期作业会破坏孩子的学习兴趣。

  初中毕业时,胡萍和儿子便决定放弃国内高考,直接去国外读大学。她也成为中国教育的尖锐批判者,她说:“中国的老师认为考第一才是有价值的,而且要永远考第一。但学业和幸福有直接关系吗?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我认为就是要培养能健康生活的人。他们要有自己的梦想,有健全的人格,懂得如何追求幸福,而不是只会考试。”

  当时她正好有一个去深圳的工作机会,经过一番考察后,她选择了一所深圳的私立国际中学。打动她的,是这所学校的一份毕业生名单,有的学生进入了牛津和剑桥大学。“我们以前觉能去香港上大学就很知足了,儿子突然发现他通过努力完全是可以去剑桥读书的。”胡萍说。另一个吸引小孟的因素是,在这所学校不用上政治课。

  于是,胡萍和儿子又从成都去了深圳,进入了这所每年学费8万元的国际学校。小孟在这里完成了英国高中课程(GCSE)以及A-level课程的学习。凭借优秀的成绩,他成功申请了剑桥大学,而且独自一人去英国完成了面试。在校园里散步时他还遇见了霍金,看到霍金用电脑打字说话感觉很新奇。他回来有些得意的告诉母亲胡萍:“据说能遇见霍金的人,最后都能面试成功。”

  经常有家长问胡萍:如果你的儿子学业上不优秀,你怎么想?还是这么宽松的教育理念吗?胡萍说,儿子喜欢烹饪,爱好做西餐,将来当厨师开个餐厅,也觉得很好。“实际上,他现在虽然在剑桥念生物,但是心里还有一个开餐馆的梦想。他还想着将来自己种菜、养牛,开一个米其林餐厅,各国总统都要排队去吃饭。”胡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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