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赵波
http://www.sina.com.cn 2000/11/08 18:17 新浪文教
作者:宁财神
动手写这篇文章之前的五分钟,我刚刚结束了一次长达十分钟的例行争吵,对手仍然是那位动辙横眉冷对、怒目相向的赵波。在那场争吵中,我们互相宣布对方是“文盲”五次,“十三点”、“瘪三”及“贼泥马”等日常生活用语先后出现了十至二十次不等。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败下阵来--我平时口吃,当面对峙总是吃亏。于是饱受屈辱的我脸红一阵白一阵收拾台面,讪讪地想着,必须得写篇文章灭丫一道,此念头在我的幼小心灵里迅速扎根并成长起来,直至刚才又一次见到她那轻蔑之极的眼神时,终于爆发--我拿起键盘当刀枪,对着办公室一声大吼:饿就是要个说法。
我与此位号称新生代女作家的年轻女子同处一室长达数月之久,受尽苦楚及凌辱并且还无法申冤,心中之辛酸恐怕可与窦娥比肩。该女子在榕树下拥有一个叫作channelZ的专栏,那里面刊登的都是她那些狐朋狗友的文艺作品和花边新闻之类的东西。她有好人缘儿,您瞧瞧那里面的名单就知道了,清一色的名角儿,王朔陈村阿城崔健……都是群霸一方的人物,在她这儿就几十上百地往上堆,烟烟用恐怖的字眼形容,我觉得差不多。这地方弄好了就会变成一个明星展览馆,不,已经是了。
我要说的是:那些东西即没有视觉冲击力,也没有独家发布的信息,基本上无甚新意,除了赵波自己那些让人惊艳的美女照照之外,我从来不看其他东西。我有时候觉得,赵波本人虽然比照片上好看,但我宁可看她的照片--在那些平面的图像上,至少还能感受到一些都市女人的神秘和典雅的气息。看罢照片上忧郁的神情,再扭头看她,我就贼贼贼,抛过来的是她那一如既往的凶狠眼神,若运气不好,紧接着还会有一句骂:“小憋三看啥看?”我对这句粗鲁的说辞痛恨之极。
她自己显然不知道这个情况,她即使偶尔承认自己变得粗鲁,也会加罪于我,说她本来是个淑女,在家里也一惯安静,可一回到办公室,一见到我,才气不打一处来,才变得粗鲁。她说我害了她,近墨者黑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她总有道理,真气人。
在赵波狭隘的精神世界里,只有工作本身才能使她乐此不疲。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想出各种各样的创意,伙同她身边这群闲杂人等把这栏目做得红红火火,访问量激增,几个月之中已经有三、四十万的访问量。在这过程中,她初步掌控了一些话语权,也就是说,她想灭谁,就可以直接将之端上台面直接开涮。前几日,我便被她涮了这么一道,她连蒙带骗帮我做了个小栏目,并在其中造谣中伤我,使我根本无法还击。有时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会撒开了谩骂她,说她的文章非常次,我知道,那样的话会让她很难过,写作于她,大概算是比较重要的吧?
虽说赵波是新生代小说家,但我几乎没怎么看过她的文字。听我身边的人说,那文章简直是一塌糊涂,都劝我别看,我身边这群朋友的审美情趣是非常高的,他们不爱看艾略特不爱看王朔不爱看乔伊斯同样也不爱看石康,他们的共同爱好就是琼瑶和张爱铃,我信了他们,决定不看赵波的文章--一个即不像琼瑶也不像张爱铃的女作家,确实没什么意思。赵波的文章在网上颇受欢迎,她有个唤作《情色物语》的小说在黄金书屋的阅读排行榜上高居榜眼、徘徊良久,把结果说与她听,赵波异常得意,亲自前往该处瞻仰,流连忘返,某日,那文章的名次下降一位,她便急得抓儿挠腮,一会儿想出了对策,扭头对同事们说:“你们都帮我用力刷,一定要把名次重新刷上去。”
人们都说,人如其文,我对此笃信不疑,赵波其人颇有些精神病患的潜质,经常会表现出令人惊惧的神经质,时而莫名其妙地拍案狂笑,上气不接下气,时而紧皱双眉,口中呼喝:他妈的,这人怎么这个样子的啦。最令人恐怖的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过度得极其自然,在一秒种之内就可以完成由怒到喜再从喜变成哀的全过程。我很难理解,如她般狂笑及皱眉的人,是如何保持现在这么好的皮肤,那一脸白皮上找不出一丝笑纹和鱼尾纹。对不起我把话题给说偏了,说回到赵波的文章,虽然我没看过,但我知道,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是没什么意思的。想想吧,一个精神病患者写的文章你要看吗?你敢去感受那种常人无法带给你的激情和喧嚣吗?你敢去面对一个洞穿世事的聪明女人带来的情感秘密的残酷答案吗?你敢去尝试着让感性彻底压倒理性力量并让自己跟着她的文本随波逐流吗?我反正是不敢,所以老子不看。
与这么一个人同处一个办公室,痛苦之极,因为她对一切事物永远都不满意,她算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无理地挑剔一切、挑战一切,也包括她自己。这姐们儿有个未写的长篇叫《轮回》,还没写完丫就生敢放出狂话来,声称只要一写完,以后只要一想起上海的女作家来,前三个名字就是,张爱铃,王安忆,赵波。这就叫气势么?您想一下,只要是个正常人,还没起范儿,谁敢放这狂话?按我的估计,此人把话说这么明白,无非是要给自己多点写作压力,想出这么个法儿来,也真难为她了。在这群雄割据烽烟四起的年代,只要是个角儿,都不容易。
她的在北京新世界出版社出的新小说集《假发下的伤心人》据说是由王朔写的序,问她,丫还说那不是序,只是随便说说,三言两语。说这话的时候,这姐们倒是一脸正经,让我捉摸不透,一时不知深浅。
20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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