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赖安似乎就一心要过一种不负责任的生活。他不仅像个懒虫,而且在父母喋喋不休地指责他邋遢的外表、不整的衣衫、乱糟糟的房子以及穿墙而出、震耳欲聋的“靡靡之音”时,也越来越表现出反抗。
到了13岁,赖安干脆“忘掉”去做自己该做的杂事。
年龄越大,他就变得越叛逆。17岁时,他甚至在学校上晚自习时喝酒,而且偷偷试着吸毒,这两件事都是影响他考试成绩的罪魁祸首。他和女孩外出,和迪西丽之类不三不四的人打成一片,还对爸爸说,“她来自一个关系破裂的家庭,需要我当她的顾问”,逼得阿兰不得不挖苦地问他,“那你用了什么咨询技巧呢?”
赖安早就丢掉了与父母吻别道晚安的纯洁家庭传统。如今,只要他对着他们卧室的门远远喊一声“我回来了”,他们就觉得万分荣幸了。
阿兰对赖安道德标准滑坡的反应是气急败坏、大喊大叫。“你闻起来就像发酵的粪便!”儿子夜不归宿回家后,他会这样和儿子打招呼。或者说一声“你已经染上无业游民的社会品质了!”
桑迪则大声咕哝:“我知道这孩子靠我自己是救不了他了。”
不用说,赖安只是不停冷笑。他让自己的双亲在情感上完全对他唯命是从,而且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他们也心中有数,但无奈根本无法控制他。
后来,阿兰和桑迪参加了一个培训班,这个培训班向他们介绍了用“爱与理智”培养孩子的方法。他们因此懂得父母首先应该照顾好自己,让孩子自行处理自己的问题,任由孩子承担自主决定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