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笑生到亨利-米勒
http://www.sina.com.cn 2000/12/29 11:5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仨仁
序
1999年12月31日23:59:59时,八亿农民大多数已进入梦乡,他们第二天还有活计;剩下的四亿人民正在举夜狂欢。电信局的交换机狂呼着并闪耀出红色的灯光,如同即将升起的焰火,把整个中国的第二天蒙上一层红色。
随着震耳欲聋的钟声和“0!”这样直动霄汉的呼叫,公元二千年,这个不得各大权威天文台承认的伪千禧匆匆到来了--前几个小时起,它从太平洋由东至西掠走了人类上万亿美圆的财富。而这个时候,中国农历的龙年也从熟睡中悄悄醒来,它准备在这年的立春前夕奏响腾飞的号角。
那么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中国历史吧:
公元元年:文学入仕,出现士人政府。王莽找到了他的“白雉之瑞”。
公元一千年:新年伊始,“契丹犯河间,高阳关都部署康保裔死之。”,辽军撤退后,宋真宗听闻“捷报”,作了一首《喜捷诗》;五月,宋真宗在汴京“御试河北举人”。
其后的一千年里,中国就在外族的侵略中艰难生存。
这种情况,今天显然得到了改善。每个千禧都对文学的功用作出了明确的回答,当然,今年也不能例外。
从笑笑生到亨利.米勒、夏耐尔
显然,这个躁动的年度,这个对性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的年度,成长出一批又一批的作家。我不知道笑笑生会怎么想自己的作品,他也许正处于这样的两难境地:明末的小说大多数是色情小说,为了生活下去,也为了《金瓶梅》能在坊间流传,他也许不得不加入那些成分(我认为该书中的性描写写得非常糟糕,完全是不入味的作料,可见其原因如何)。他无法想象另一位作家的遭遇--曹霑的小说被京中富贵人家秘密收藏,他自己却是潦倒穷窘而死。另一位界于他们之间的风流文人李渔也只过了四十余年的快活日子。如果要我比较一下他们三个,我相信活得最舒坦的必然是笑笑生,因为他比后两位都聪明得多。
亨利.米勒自然是一位“颇有争议”的作家,年青时在巴黎主张性乱,中年到来之际离婚又结婚,最后隐居到大瑟尔,享受宁静的生活。夏耐尔不仅创造了一个时尚的名牌,养活了无数的员工,还坚持活到九十多岁,这一点也足够羡慕。
2000-05-05/5/33.html target=_blank>卫慧正好也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又颇有点天赋的作家。她自言最崇拜这两位西方名人。也许她并没有发现,《北回归线》和《上海宝贝》有很大的区别,不仅时代不一样,而且出发点更是不同。
我们对作家总有两种划分的标准,一类是流行作家,一类是严肃的作家(这两类显然有交集存在)。姑且不论这划分的标准是否正确。
卫慧显然属于流行作家,这也是她的梦想。她当然鄙视笑笑生,因为笑笑生绝不能算是新新人类,只能算老色鬼;而亨利.米勒不仅不是老色鬼,还是一位风流潇洒的文学大师,新新人类的鼻祖。
这中间当然有些外在的原因,崇洋媚外已经不能算是贬义词了。
这一年4月,《上海宝贝》夹杂着床第之声席卷整个中文网络,直到9月左右被禁。它如同一股突然喷涌的暗流,爆发了一阵后又被强行压回地底。网络上关于这本书的攻击文章远多于赞赏和中立的文章,这证明新新人类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我也逞这个时机,看了看这本小说。平心而论,卫慧是一个富有挑战性格的作家,对文字的把握能力比某些网络作家要高出许多。才读了第一章,我就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好象被她揪住了衣领。可是后面的章节让我大失所望,她对性的描写只局限于感官的快乐,没有升华的概念。我想也许她从未尝到过真正的快乐。我又一下子失去了坚挺的兴趣,悄悄坐回书桌边冷冷地看这本书。
我说过不止一次,上海是一个坍塌的建筑。无数幽魂在其间游荡,卫慧就是其中一个,她不惜裸身而舞,为的只是“搏出位”。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讲述性爱的快乐和痛苦,也不是讲述爱情的艰辛,也不是讲述罪与罚,只是为了简单地跳一个脱衣舞,用她并不算嘹亮的嗓音唱着世纪末的爱歌。
说到笑笑生,我又想起了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不知道为何,我对他的那篇大赋一直抱有深深的敬意(一说欢乐赋并非他的作品);还有被金圣叹誉为第五才子书的《西厢记》,其中对床第之欢的描写才真算精彩到了极点,令人遐想联翩。
卫慧没有用她的作品给二千年的中国文学画上一个标点,却给它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如果她崇拜的人物知道这一切,感觉到的是羞愧而不是高兴。就好象假如毛泽东知道泰森崇拜他一样。不伦不类,至此也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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