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警察来敲门时小纯还躺在床上她……_新浪教育

第十八章警察来敲门时小纯还躺在床上她……

http://www.sina.com.cn 2004/11/22 11:02 新浪教育

　　第十八章警察来敲...

　　警察来敲门时，小纯还躺在床上。她已经整整躺了两天，除了沉沉的昏睡，就是瞪着天花板发呆，似乎忘记了忆摩就坐在她身旁。她那忧郁的绝望，出奇的静默，令忆摩感到害怕。尽管忆摩已经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还不停地问长问短，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但看起来作用不大，既减轻不了她的痛苦，也无法舒散郁积在她心头的焦虑。

　　忆摩下楼去开门。这已是警察第二次登门。照例是一男一女，伦敦警察出巡的标准搭配。这种搭配绝对符合异性相吸的原理，不仅有利于提高效率，一旦遭遇紧急情况，男士一方必定还会表现得更加英勇卓越。警察们带来了几个人名，要忆摩帮助确认，其中有些是大胖和叮咚在英国的朋友，有的忆摩并不认识。据警察说，大胖可能还藏在伦敦；警方已印了一些附有早雪照片的寻人启事，发到各地警察局。

　　送走了警察，忆摩赶紧回到楼上。走进卧室，她惊讶地发现，小纯支起了半个身子，正要下床。忆摩问她想干什么，她只说：想走走。接着站起身，紧了紧睡衣带，抱着双臂，开始在厚厚的地毯上走来走去。

　　我感觉好多了。小纯略显消瘦的脸泛着兴奋的光泽：你知道为什么吗？噢，呀，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忆摩说：那你一定是梦见早雪回来了！

　　小纯说：不，我梦见早雪被抢走了，远远地消失了；我哭着喊着再也见不到她了。

　　忆摩不安地望着她，一时摸不透她的真实意思。

　　你就不懂？你真的不懂？小纯停住脚，瞥了忆摩一眼，有点异样地笑了：是你说的，居然也忘了？你不是说过，梦是反的！

　　是我说的吗？忆摩毫无把握地喃喃道。

　　我没法不高兴，真是出人意料。早雪就要回家了，你说对吧……小纯又开始走来走去：大胖也真傻，想跟我争，他有多大能耐?会使早雪幸福吗？我已经等不及了，见了早雪什么也不说，就想听她叫我一声妈；老也听不见，我心慌呀——好歹要回来了，要回来了！……

　　小纯的身子一软，扶着身边的椅子坐下，眼泪和哭声从心中喷涌而出，好一阵都没法恢复常态。忆摩急忙过去，宽慰她，要她别急，多为肚里孩子的安危考虑。终于小纯渐渐平静下来，问忆摩警察都说了些什么。当听到寻人启事时小纯眼神发亮，说快让他们多印些，我要拿到人多的地方去张贴、分发。忆摩劝阻说：再快也得等你把身体养好了

　　……小纯烦躁不安地把头转到一边。突然她向忆摩伸出一只手，似乎要表达什么暗示。她的手指发烫，但相当有力。忆摩以为她在寻求帮助，却听见她说：你走吧。

　　你要我去哪儿？忆摩意外地问。

　　我是说——大约是意识到态度有些生硬，小纯和缓地一笑：你今天下午不是要教课吗？不能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真的好多了。

　　还是让我再陪陪你。忆摩不放心地看着她说：会有人替我代课，我只消再去一个电话确认就行了。

　　小纯站起来把忆摩往外推：你要再不走，说不定会误大事的，我可担待不起！

　　忆摩偏不走，说：有什么大事嘛，你就会吓唬人！

　　小纯含蓄地笑着说：先回住处去看看。我敢说，托比肯定给你打过无数次电话了。

　　一朵淡淡的红晕盖住忆摩发白的脸。她表情不大自然地说：开什么玩笑呀，无聊之至！小纯微笑道：别不好意思啦。见到托比，代我向他问好喔。忆摩故作生气地说：你不是让我自作多情吗，恐怕人家早把我忘了！小纯断然说：不会的!托比的性格我最清楚，如果他真想得到什么，就决不会放弃，直到他得到为止。忆摩冷笑着接口说：一旦到手，就该厌了，扔了。

　　小纯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托比已经改变了！忆摩激动地问：你能担保他不会旧病复发？小纯气得说：你呀你，老毛病又犯了!这么说吧，将来怎么样，谁也担保不了，你总不能因此裹足不前吧？这些天你也见识过不少男人了，有比托比更好的吗？忆摩低头不语　。蓦地，电话铃响了。

　　小纯抓起话筒，边听边“哦哦”地应着，眼光偷觑着忆摩。忽听她说，那你就过来吧!放下电话，转身就往盥洗室里钻：我得赶快梳洗，托比过一会儿就到！

　　什么？忆摩惊叫了一声，拔腿就朝楼下跑。小纯急得冲她背影大喊：你，你给我回来！等她赶到楼梯口时，忆摩已经拉开房门，眼看就要离开了。小纯又喊了一声：你听我说！因为虚弱，她不得不扶住栏杆。你是不想见他？小纯喘着气问。

　　对。忆摩简短地答道，慌慌张张又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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