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纯对着自己的背影还说了些……_新浪教育

第二十一章小纯对着自己的背影还说了些……

http://www.sina.com.cn 2004/11/22 11:02 新浪教育

　　第二十一章小纯对着... 

　　小纯对着自己的背影还说了些什么，忆摩没顾上听，也不想听。她已经把刚过去的那七天经历，像层衣服一样脱掉了。惟一还需要做的，是在她和托比之间画上一个句号；至于这个句号是扁是圆，并不重要。她暗自庆幸听了小纯的劝告，没有放弃米基。忆摩急于赶回住处：米基也该回伦敦了吧，会不会已在门口等她？整整七天音讯全无，他可曾写信给她？忆摩快步走出地铁站，夕阳被天边的厚云彩裹住了，黯淡的暮色使心里多出了几分凉意。她失望地发现，住宅门前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进门后也看不见

任何信件的踪影。她快步上楼来，怀抱一线希望：热心的房客会不会帮她把信塞进自己房间里了？掏出钥匙开门时，手竟紧张得有些发抖！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信件，她蹲下身子一一拾起，又一一拆开。讨债的，推销的，还有读了半天不知所云的。突然她眼睛一亮：这信封上不是米基的字迹吗！她一阵激动地乱翻，找出了整整七封信，也就是说：每天一封！

每个信封里都装着一张卡，每张卡上都或短或长地记录着米基对忆摩的思念。他在第一张寄出的卡上写道：我马上要乘火车离开伦敦了，心里却在计算着归来的日期；我在急不可耐地想象，当我重新见到你时，我要怎样做，才能表达我的感情：是亲吻?是拥抱?还是把你高高举起?

　　另一张卡：希望你今天过得愉快。我没有一天停止过想你，每个夜晚都仿佛怀抱着你，早上醒来想到的只有你！我天天都在计算着还有多少天就能见面。我们分开多长时间了？几辈子　，还是几个世纪？无法承受的痛苦，太长了，太长了，怎么看不到边？

又一张卡：我给你打电话，永远都是：不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个坏记性。我只好写点什么。今天我的演出太差了，就因为没有你在身边。我浑身无力，头脑昏沉。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和经历。我需要听见你的声音，看到你的面容，搂住你，抚摸你。我的心在时时呼唤你……

　　最后一张是昨天发出的：：我明天中午到伦敦。你看见这张卡后，请立刻到老地方来，我会像上次那样在酒吧等你。傍晚有一场期待已久的球赛，让我们一起为曼联队祝福！看完球赛我们立刻走，我要实现我的诺言，带你到乡村小餐馆吃饭，去海边看夜幕下的大海……

　　忆摩已是神乱情迷，她好像要飞起来一样，身轻如燕地跨出门去，转眼间进了地铁，又碎步

　　走在通往酒吧的大街上。多么熟悉的街景，那匆忙的路人，又勾起她的回忆：一辆银灰色奔驰敞蓬轿车直奔她来，350坐在车里对着她愉快的笑……350的影像忽然间换成了米基，哦，他驰来了，迎面驰来了。马达在欢快地叫着，摩托车像从天而降，一个熟悉的身影跨在路边，向她挥手。忆摩朝他跑去，兴奋得就像一步跨越了整座山峦。狂喜从她体内奔涌而出，她已经无所顾忌也无所犹豫了。她骑上车座，搂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切语言已变得多余，摩托车腾飞起来……

　　当激情的幻景从忆摩眼前消失时，她发现已来到酒吧跟前。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驻足观看了一会儿：酒吧外站满了人，大都端着酒杯，兴高采烈，又叫又闹，仿佛在欢庆盛大的节日　。许多人穿着像曼联队球员那样的球衣，戴着各种帽子，有的脖子上还围着印有曼联队标志的围巾，手里拿着红白相间的飘带。忆摩断定：这场球赛曼联队肯定赢了！

　　忆摩兴冲冲推开笨重的弹簧门走进去。半空中悬挂着大大的电视屏幕，球赛果然刚完，酒吧里更是一片欢腾：唱歌的，欢呼的，蹦跳的。忆摩一眼就看见托比正和一大堆朋友坐在一起，她忽然发现其中包括酒糟鼻和315，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几乎想逃走。正当她进退两难时，只见这群人呼啦啦全站起来，朝忆摩的方向涌来。她连忙躲到一边。当这群人从前面穿过时，忆摩趁人不注意，偷偷拉了米基一把。米基回头看见她了，那双浅蓝色的亮眼睛刹那间攫住了她的心。她期待着米基狂喜的拥抱，但米基的反应好像有些迟钝。他只是高兴地　欢叫了一声，不由分说，也把忆摩拉入队伍中，几乎同时，又转过头跟身旁的人继续大声　说笑。他的脸上露着微笑，但忆摩能感到那不是给她的。看得出他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　意了。忆摩挣脱他拉着的手，他没有任何表示就放开了；忆摩生气地抽身退到队伍后面，他　好像也毫不在乎。忆摩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着，感到委屈，甚至想哭。

　　再往下忆摩开始担忧了。这群人一路不停地唱呀，不停叫呀，每路过一个酒吧就进去喝一　通。刚走过第三家，350首先醉倒了，几乎不省人事，被朋友送走；酒糟鼻也支持不住中　途退下。忆摩在米基身边不住地苦劝：别喝了，我们走吧！可米基无动于衷。来到第十家时　，这群人已经所剩无几；米基仍在挺着，但似乎变安静了；大家也不再喧闹，气氛显得有些　沉闷。忆摩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是在互相较劲，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当每人又要了一品脱啤酒时，那气氛变得如同决战前夕。突然，米基从座位上站起来。

　　只见他摇摇晃晃朝酒吧的后门走。忆摩不知他要干什么，跟在后面。只见他走到一个角落，　那里堆着几个黑塑料垃圾袋；他拉开裤子前面的拉链，就开始小便。忆摩惊叫道：你在干什　么！米基咕哝着说：上厕所呀。忆摩喊着：哦哦，上帝！转身跑开了，她觉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后来米基回忆说，他朦胧中感觉那里有个马桶。

　　当米基又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座位时，忆摩再也承受不起了。她突然意识到：不管不行了！　她勇猛地冲过去，两手支撑着桌面，眼神威严地看着在场的人说：他不能再喝了，我要送他　回家！

　　一个也喝得差不多的朋友上前拽起米基，搀扶着往外走，刚迈出几步，就一块摔倒在地上。　酒保趋前帮忙，把米基连拖带拉地送出门来。夜已经深了，忆摩叫了辆出租车。这是她第一次去米基家。所谓家，其实跟她一样，就一间屋，位于某条大街旁一栋四层楼房里。没有电梯，幸亏米基住在二楼，身体又精瘦，但也费去忆摩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进屋。他却不　肯躺下，说要听音乐，走过去打开立体声音响，把音量调到最大。忆摩吓坏了，提醒他：现　在是深夜，你要小心，邻居会有意见！米基哈哈乱笑，冲过去推开窗户，对着外面高喊：曼联队！曼联队！忆摩拼命把他推回到沙发上，同时关掉音响。

　　这时的忆摩已累得气喘吁吁，望着米基被酒精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大脑里一团浆糊，不知说什么才好。又过了一会才问：想喝点什么吗？米基嚷道：你别管我！忆摩没吭声，给他端来一杯橙汁，立刻被他粗暴地推开。忆摩没拿住，有一半倒在米基的胸前，他气得抓过玻璃杯

　　就往地上砸，嘴里还不停地骂：你这个混蛋！忆摩也火了，回嘴骂：你才是，是个大混蛋！　　骂完又笑起来，觉得挺好玩的。米基见忆摩在笑，更加怒不可遏，喊道：这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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