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世界
http://www.sina.com.cn 2001/01/12 15:2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多事
“孔丘死了。”张将军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好人。”我也摇摇头,好人不长命,这话到是真的,年级轻轻就死了。
“是啊。”张将军又倒上一碗酒,“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了,结果,嘿,他就死了。说说孔丘,这辈子也挺难的。”
这个我到不太同意:“他难什么?最难也不过被饿了三天。其实他这辈子也不亏,全世界走了一圈。”
“他是文人么。文人签证容易。”
“是啊,早知道咱也做文人去。也能全世界转转,听说秦国挺好的,产高粱。”
“高粱不错,我年轻时候吃过。”张将军看看窗外,好象是在回忆着什么,“其实,年轻时候吃什么都觉得好。牙好,咬得动。”
我嘬了嘬腮帮子:“听说扁鹊学会种牙了。”
“别听他胡说,种牙是老毛子研究的。他最北才到过满州里。”
我指着张将军笑起来:“你给批的路条?”
张将军的脸红了红:“人家是名医,咱那能不批。要是被鲁讯知道了,还不又是在报纸上给骂一顿。”
我想了想:“是啊,他也是学医出身的。”
张将军吐了口唾沫:“妈的,医生。除了治病什么都会。知道李洪志吧?”
我点头:“那能不知道呢?也出国了。”
“是啊。早知道咱也当医生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张,你当将军之前,不也做过医生么?我还记得你有个偏方,什么大黄硭硝一样一锹。还挺流行的。下那么重的药行么?”
张将军的脸又红了:“医马。”
“噢。”我接着喝酒,“其实人家都说一个方儿吃便全天下,你咋不干了呢?”
“眼前不太平,当将军总比当兽医好过。”
“谁说的?”我撇撇嘴,“成吉思汗挺猛的,保不准哪天杀过来。蒙古人,虎。”
“虎什么?别听那事。最近他们吃不上饭了,要跟爱辛觉罗组成联邦。那都是装装样子好谈判的。”
我点点头:“也许吧,我最近听说他们在多脑河被拿破伦截住了,死了好多人也推不过去。”
“英国人发明了潜水艇,弓箭射不进去。”
“你还挺有研究的。”我羡慕地喝口酒,“看起来他们不行了。”
“没有,我听说他们把爱因斯坦请去了,说要研究什么原子弹。说威力特大。”
我撇撇嘴:“嘿,说到西边的事儿你就不懂了吧?原子弹早就出来了。麦克啊瑟昨天在长崎丢了一颗,听说今天下午还要炸广岛。死了十几万人哪。”
张将军抬起头:“十几万?那可不少啊。”
“不多,项羽一次就埋了四十万大军呢。”
“可那都是军人啊?”
我给他倒满酒,边拍着他肩膀说:“老张,你太古板了。美国佬还在南斯拉夫用贫铀弹呢。”
张将军愤怒地拍了一把桌子:“这些天杀的王八糕子。欧洲人跟他们一条裤子,这世界简直就是他们的了!”
“嘿嘿。”我嘲讽地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欧洲那些跟着起哄的士兵不少都得了败血病。”
“活该。”
“老张你注意点,听说他们不少人没钱治病,跑咱这儿卖血来了。”
“没事儿,赶明儿我把许关三抓起来,他现在是卖血的头。擒贼先擒王么。”
“他哥不好惹呀。”我摇着头劝他,“让血库好好查查,也就是了。”
“许褚这两天正犯肺劳,连老炎都没办法。他蹦不了几天了。”
“不是说发明了青霉素么?”
“什么青霉素白霉素的,先锋久不也是那么回事么?病毒越来越厉害,都变种了。这科学是发展了,可病毒也得进步啊。都在一个地球上,谁还不了解谁呀?”
我觉得他这话有道理,跟他碰一下杯子:“哲学,真他妈哲学。你最近长学问了?”
张将军自豪地笑了:“一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我这不刚拜了迦里略当老师么?”
“他胡子挺长的。”
“你瞧人家胡子干什么?胡子越长越有学问。”
“阿甘的胡子也不短。”
张将军有些不高兴了:“啧,你怎么拿一弱智比我老师啊?”
我知道说错话了,忙着给自己打圆场:“王小山不也说自己是弱智么?这是夸你老师。”
张将军想想我说的也对:“我说,最近这弱智可了不得,听说还要建网络呢。”
“网络?”我抬头瞧瞧他,“这时候还有人干网络啊?瞧搜狐跌的,都要停板了。”
“停就停吧,咱们一入关,他还能窜窜。”
“不好说,在美国上市的股票,难。”我摇摇头,往嘴里扔块猪腰子,“你知道参众两院都是驴和象各把一边,这布什也插不上嘴。听筋斗云说,布什每天都把文件扔猫窝里,第二天拿出来瞧,哪个有猫尿就否决哪个。”
“这主意不错。要么也真难办。”
“可不是么,这两天又有人说林肯要打仗。其实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张将军忍不住又骂一句:“他妈的。”
我跟着合了句:“入他个咸凳板板。”
于是我们对笑着再干掉一杯。“娘CP,没酒了。”张将军叫勤务兵去取瓶矛台。我感激地看了看他:“也就你这儿有真酒了。”
“可不是,这年头假货太多了。志远舰就是这么沉的。”
我随口应了一声:“是啊。六分仪有假的没有?郑和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
“六分仪到没听说有假货。郑和出海走得远了,听说圣上让他找默罕默德取经。这不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又打起来了么?他被困在哪儿了。”
“可别染上爱滋病啊。非洲又好几百万患者呢。”
张将军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你说这爱滋病咋就没治呢?”
“也不是不能治,能控制。”我回答说,“不能去根,必须终身服药。”
“最近我找溥纯栖谈了,请他也到咱这儿宣传宣传。”
“宣传个啥呀?在大学里发避孕套?”我笑起来,“大学生一没钱二没势,想操逼谁跟哪?没人上来领避孕套他还挺不高兴的。我看算了,我挺喜欢他包二奶那股劲的,你别毁偶像了。”
张将军也笑了:“什么偶像?乔丹还性骚扰他姐呢。”
“别听那个。这年头谁出名谁倒霉,人不都说哥白尼疯了么?”
张将军正色道:“我瞧他也疯了。他居然说地球是圆的,圆的还能站人么?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恒说地球是圆的你怎么不生气?还唐朝还一和尚说地球是鸡蛋黄,天是鸡蛋青。也没人要烧死他呀。”
“贞德给烧死了。”
“英国人和法国人掐架,干你屁事?”我不高兴起来,“她再美也不如章子仪呀。还是小眼睛扁脸瞧着顺眼。”
“嘿,老多,”张将军兴奋起来,“周润发这电影可不怎么样啊,太假了。”
“你懂什么?”我不屑地瞧了他一眼,“王度庐写的是剑仙,本来就是舞舞扎扎在天上飞的。你跟迦里略都学什么了?怎么成天五迷三道的?”
张将军有些不好意思:“我才学了两天这黄河就断流了,大禹把他借走治水去了。”
“治什么水呀?”我摇摇头,“蒋介石不是已经把河堤给炸了么?”
“那是去年鬼子进村的事儿,今年旱。”
我叨咕一句:“没鸡巴三两肉,瞎他妈敲钟。五千年大涝,五千年大旱。圣地亚哥也着山火了,说是旱的。”
“这个我学了。”张大帅笑起来,“说是温室效应。阿尔卑斯山的冻土层温度升高了一度,雪崩、泥石流,有的瞧。”
我忍不住抬起头:“诺亚把船停那儿了,没事吧?”
“他船上又没装东北虎,你操什么心?”
“我看东北虎复出是假的。可能是人工养殖。”
“这有什么?还有不是人工养殖的大熊猫么?我们养两只东北虎再放回山里,也算给野生动物续个种吧。欧洲人说上帝让人来管动物,咱总不能都给管绝种了吧?”
“什么上帝?”我笑起来,“还火星人呢。欧洲人就爱瞎编。”
“编吧,除了金庸那十几本书,也没啥可看的了。”
“有人在编什么秋风十二章呢。”
“没事不写歌编什么书?这人都疯了。”张将军摇摇头,“都是高健行惹的祸。”
“其实金瓶梅应该获奖。”我也叹息起来,“好好的一本书让曹雪芩糟蹋了。”
“别提了,还不是孔明闹的?没事哭什么周俞。现在到好,林代玉哭得比他凶多了。”
我点点头:“老张,其实我们应该组织一次大哭比赛,趁着冰雪节也能吸引点游客什么的。”
“人们都看性交比赛,说有一亚洲女孩子一天跟一百多男人干那个。现在的人哪,都不要脸了。”
“无知者无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