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尚与真实间徘徊
http://www.sina.com.cn 2001/01/17 15:58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pigsyme
如果高尚和真实相互矛盾,那就是这世界出了问题。可惜,这世界永远充满了矛盾和问题,高尚和真实总是离得很远。人们经常会这样说:过去可不是这样。似乎在所有人的记忆中,都有一个黄金年代,一个没有虚伪,没有卑鄙,没有伟哥和塑胶乳房的岁月。直到有一天,我们潜入黑暗的水中,依靠唯一可以信赖的触觉,了解到冰山在水下的部分依旧是冰,或许只有当纤弱的指尖触摸到超越理性的冰冷时,我们才会由刺痛而震惊,然后清醒。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出问题的是我们自己。
自从索绪尔把语言抽象成互动的符号,拉康把意识转述成飘泊的文字,我们的理性和心智就不再有可靠的表述工具,我们的认知不再真实,因为在主体和对象之间建立联系的纽带,天生是扭曲的。由此,本不存在所谓道德重建问题,最本质的道德要求:真实,并不存在,而且,从来没有存在过,自从人类举着火把走出丛林。
用真实来要求道德,类似于用客观要求历史,用公正要求政治,用善良要求人性。盲目的乐观近似于刻薄,没有节制的要求已经等于愚蠢。站在写着“高尚”的危崖下,我们抬头仰望,唯一真实的,应该是它在阳光下投射的巨大暗影。如果,对于你,文字和它背后的传统竟然比直觉更可靠,那你已经身处险境,落入了文字的陷阱。当高尚倒塌时,你孱弱的身躯将会成为它的祭品。死亡是虚伪之外你唯一咀嚼过的真实。
绕到道德的背后,躲在安全的阴影里,我们有权利忘记对远古真实的记忆,在虚幻的光和影的平面,自由嬉戏,一切的艺术,一切的思索,一切的创造,都不需要有地基。生长在土地上的一切,都已经倒掉了或即将倒掉。我们建一幢房子,就是要把它推倒,我们种一棵树,就是为了把它砍掉,影子里的世界才是属于我们的,它的真实我们义务相信,这是意识和无意识畅游的深海,站立在陆地上的人早晚要被埋葬,除非我们相信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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